等他笑完秦彬凯说
“神明在上,想请求你们原谅。原谅对陈念说假话,原谅是个自私人,有自己私心。就让陈觉想起来吧,行吗?求求你们让他想起来。只要他能够想起来,什样代价都愿意付!想让他重新记得,爱,再也不能过这种没有他日子。”
那时自己多傻。其实谁离谁都可以,现在这种没有陈觉日子,过着过着也已经很习惯。
收起打火机静静地出神,身旁却多出个人。
秦彬凯热得衬衫解开三粒扣,两边袖口高高地卷起,整个脸跟脖子红得像被水煮过。
“个人在这儿想什呢?不会是想吧,这直勾勾地看着送你打火机。”
有人问他:“会打牌吗?”
他婉拒:“你们玩吧,不太会。”
对方瞧他戴着眼镜挺斯文样,看起来也确不像会吃喝玩乐,也就没有勉强他。
秦彬凯说:“不打牌那就唱歌。”
可惜宋珂也不爱唱歌,他就只喜欢听人唱歌而已。
。刚分手时候动过z.sha念头,追到他家去闹,到他单位去闹,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男,而且还辜负对他感情。”
说到这里不再说。
宋珂等许久才问:“后来呢?”
“哪有什后来,他换工作又搬家,据说现在还跟那个小男生在起,供人家上大学呢。那八年就当喂狗,时间长也就过去。”
话说得这样轻描淡写,可是其中究竟度过多少个暗无天日夜晚,只有他自己知道。过会儿他恢复如初:“别这沉重啊,出来吃饭高兴点儿。”
宋珂就笑:“别再喝,你连手背都是红。”
“说真,你在想什?”秦彬凯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看穿他内心,“你怎总是这样心事重重,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容易生病?”
这道理谁还能比宋珂更懂得。他稍稍压低音量:“告诉你件事,其实有精神病。”
秦彬凯极其无语:“这种玩笑是对精神病不尊重。”
他闷头大笑,过许久才摇摇头,心中怅然若失。
有人好不容易抢到麦,站在台上用最直白嗓子干嚎,破音都破到太阳系外去。可是唱着唱着却有点哽咽,个大老爷们儿无端端地眼睛发红。众人哄堂大笑,笑他没出息,笑他莫名其妙,笑着笑着却又都沉寂下去。
而立之年,谁能没有点过往。
宋珂知道自己也喝多,因为眼前已经出现重影。于是他个人静静地挪到角落去坐,手里拿着外套,无意间摸到里面那枚打火机。
点燃它,咔噔声,幽蓝火苗噌下腾起。
他拿手拢着,昏暗吵闹房间里指缝间有红光轻轻跳跃,仿佛回到大年初那天,他跪在大殿之外,双手捧着那把香。
宋珂到底没忍住,问出句:“吃什?”
秦彬凯骇笑:“你真行。”
抵达餐厅,里面已经提前热闹起来。
秦彬凯在临江朋友众多,今晚这顿是替他送行,三教九流什人都有。吃完饭,群人上楼开个可以唱歌包间,有玩筛子也有打扑克。
几杯黄汤下肚,宋珂脸颊微微泛红,外套也热得脱掉。不过语速没有什变化,还是那样慢条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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