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彬凯就守在外头抽烟。
其实干这多年市场,这点酒应当是小意思,可今晚莫名其妙就醉得不轻。他眯眼听着四面八方传出来鬼哭狼嚎,眼珠转半圈才注意到不远处目光。
走廊又长又吵,刚才那个男人直没走,沉默轮廓莫名透着压抑。秦彬凯以为自己见过他,没准儿是在生意场上,因此就朝他微微颔首:“认识?”
他没说话,直直看着。
后来宋珂洗过手出来,秦彬凯赶紧过去搀住,再回头人已经不见。
“后来呢?”
“没有后来。”
所有中途停止故事都没有后来。
接着又喝许多酒,宋珂好几年没有这醉过。站起来以后身体摇摇晃晃,脚下如同踩着棉花,想去趟厕所都做不到,只好叫秦彬凯架着自己。
两人步顿地往卫生间挪,到门口秦彬凯本想陪他进去,可宋珂坚持不让。
他缄默不言。
“在起多久,这总可以说吧。”
静会儿才答:“三年。”
“讲件你们最高兴事给听。”
宋珂抬起眼睛,撞上秦彬凯醉得不轻目光:“这回荣信事你又欠个人情,讲个故事来听就算抵。”
:“今天跟你说事,你也得说件你事才算公平。”
“没什可说。”
“敷衍。”
“真。”
“那你纹身是怎回事?”
“多谢。”宋珂嗓音都发飘,脸颊红得像冻过柿子,下巴还在
“自己……自己……”
他不大能说清楚话,挣扎中领口露出截漂亮锁骨,衬衫下摆也从又细又窄裤腰当中跑出来,平滑小腹若隐若现。
秦彬凯呼吸愈发浑浊,低声问:“你确定自己可以?”
话音刚落,卫生间里走出个人来,身材高大,西服敞着襟,看上去倜傥风流。他与秦彬凯和宋珂擦身而过,走过去两三米又慢慢地停下,回过头来。走廊亮着金黄色灯,他半张脸在灯光阴影里,目光晦暗不明。
秦彬凯仍在注视着眼前人,两手扶着宋珂肩,“真可以?”宋珂微微颔首,混沌地走进卫生间去。
可是真没有什好讲。
想很久,久到秦彬凯以为他再也不会开口时候,宋珂才说:“睿言第个大单是他谈下来。那个月发奖金他拿万多,带去游乐场玩那种投币抓娃娃机,口气抓二十多个。后来走时候带不走,他就站在商场门口扮圣诞老人,见到小朋友就送,人家叫他哥哥他就送好看,叫他叔叔他就送难看,直快到商场关门时候才送完。结果回家以后他又从包里变出个,说是送给,因为也是个小朋友。”
他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人无力地陷进去,说着说着就眼眶发热:“是只长颈鹿,后来太脏,他扔,扔之前没有问过。”
秦彬凯说:“是让你讲高兴事。”
他说:“这就是高兴事。”
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领口微敞,里面纹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小片。
“如果没猜错,是个人名吧。”
秦彬凯用种惋惜,近乎怜悯眼神看着他:“这样太蠢,简直不像你会做事。”
“嗯。”也许是酒精起作用,他轻轻地点头,“过段时间就去洗。”
“是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