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弹琴?!”胖墩拉高音量。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都精通。”
“天啦!”
钟应撇撇嘴:“也不知道他学这多杂七杂八、完全无用东西干嘛,他又不是乐修。”
胖墩想法和钟应完全不同
裴闻柳执白棋,下期动作透着股子随性,漫不经心中却潜伏着层层杀机,仿佛蛰伏野兽,随时准备对猎物出手。
君不意执黑棋,从容矜持,始终带着几分韵律,仿佛切皆掌握在手中,冷静旁观棋中世界。
白棋伸出爪牙,杀气毕露。
黑棋亦不落后,翻云覆雨。
“嘶——”胖墩目露惊艳之色,忍不住惊叹,“君道友好厉害!居然不落下风!”
株三人合抱红枫下,坐着对弈两人。
红枫树干上,挂七盏明灯,成北斗七星状排列,灯火煌煌,繁叶如焰,衬托着树下两人仿佛仙境对弈隐士。
裴闻柳半靠躺椅,衣领微微敞开,外袍滑下肩头,副不修边幅模样。
对面少年坐姿端正,肩背挺拔,如脂如玉。他背对着钟应几人,头墨发被白玉环扣束起,又垂落在白裳上。
“君不意。”钟应抿唇,尽管没有看到脸,但是他依旧认出此人。原因无他,少年束发白玉环扣,钟应储物袋里有个模样,那是他从赤丹太子手上抢来,“他怎会在这里?”
闻柳地盘,他们还有事要办,才没闹腾。
走会儿,两个童子停顿,扭头,嫩嫩小指头点点唇,做个禁声动作。
个说:“刚刚有位大哥哥进去。”
另个说:“给先生送糕点时候,看见他们在对弈。”
最后两个小童子抬着张圆乎乎脸蛋表示:“你们小声点,别吵,有什事等先生和大哥哥下完这局棋后,再去问夫子。”
“你棋艺如何?”钟应拍拍胖墩手臂。
“会点儿皮毛。”胖墩偷偷指指红枫下两人,“给他们两个端茶倒水都不够格。”
钟应非常淡定,他直都知道莲中君是位全才。
胖墩却对君不意赞不绝口:“没想到君道友如此年纪,棋艺却如此惊人,难道棋艺真和年龄无关?全靠天赋?”
“他古琴也弹得不错。”钟应想想水榭琴声,随口说道,“不比他棋艺差。”
这话才出口,钟应便想起君不意任务,想通其中诀窍。
木夫人那里,估计君不意已经搞定,那君不意只要再搞定两位夫子便行。
而裴闻柳无疑是几位夫子中,最好搞定人之,君不意势必会在他闭关之前搞定他,今晚正是好机会。
裴闻柳善棋,当初便是因为胖墩手贱跟他下局棋,便非要把胖墩拉到瑶光院里,为此不惜威逼利诱。君不意只要表现出超脱同龄人棋艺,便可以轻易得到他认同。
钟应不懂围棋,但是却能轻易感受到两人身上气息。
钟应点点头。
“们先去泡灵茶。”两个才到钟应腰部小童子说完之后,便挥挥手离开,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有哪位师兄先来吗?”胖墩提提自己裙摆,有些踌躇。
秋时远同样犹豫:“们要不要避开?”
“先看看。”钟应领着两人绕几步路,站在回廊口,扶着竹子做栏杆,看到庭院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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