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齐家
人都是废物吗？”
“对，齐家人都是废物，要资质没资质，要心性没心性，甚至不够偏执疯狂。齐家家主也只是比别人多几分贪婪而已，至于齐韶，更是个娇生惯养大少爷，天真可笑。”秀姑娘把玩着
缕头发，幽幽道，“但是，齐韶在簪花之会时，见到
钟应，并认出他，打听到他如今在玉馨书院读书后，甚至还想去书院找他……”
“这倒是有趣。”
秀姑娘莞尔：“所以，
打算跟这孩子，玩场游戏~”
“这次死多少人？”洛岭有气无力问。
秀姑娘想想：“大概十几个吧，九成是重明皇杀，若不是你挡着，估计死更多。”
“还好。”洛岭神色冷酷，“已经拿回力量，等恢复巅峰，便去拿回你法器。”
秀姑娘掩唇而笑，清丽面容上，是同洛岭相似冷酷：“好。”
水面映着星月，扁舟划过时，银波粼粼。
空中，云雾宗主和大长老身体同时裂开，血液喷溅，几乎将夜色染红。
僧鞋踩过血洼，拂尘低头，从团血肉中取出那件法器。
他环视圈，念声佛偈后，转身离开。
他在夜色中走很久，在河岸停下时，蹲下身子开始清洗手上血液。
叶扁舟悠悠飘来，随后是秀姑娘声音：“云雾宗已经灭口？”
超度怨灵往生咒被夜风送来，那道声音平和，悲悯，哀伤，仿佛众生之上佛陀。声音并不高，却清晰传入宗主和大长老灵魂中。
宗主停住脚步。
夜色深沉，唯有几缕星光闪烁。
尸体堆叠，位单薄少年人身影站在血红地板上，念着往生咒。
宗主定睛看，发现那是个红唇齿白小和尚，非常讨喜模样。
秀姑娘想到什
，又道：“对，白天看到个熟人。”
“什人？”
“扶风城齐家孩子。”秀姑娘轻笑，“和魔皇之子起长大那孩子，齐家大少爷，齐韶。”
洛岭等候下文。
秀姑娘带着几分戏腔声音，在夜中婉约响起：“齐韶那孩子居然过得不错，加入个小宗门，跟着长辈到金玉城，见识簪花之会盛景。”
拂尘未答，秀姑娘脸上却露出满意之色：“那便好。他们知道不该知道事，是该下地狱。”
“上来！”秀姑娘招呼他声。
拂尘上扁舟后，扁舟便逆着水流行驶，撑船杆是道没有肉体黑色雾气，那原本是只颇为凶残厉鬼，如今被秀姑娘训成忠仆。
除秀姑娘外，扁舟上还躺着人，是位极年轻男子。
他几乎没半边身体，躺在那里不能动弹，可是却依旧活着，还能清醒跟秀姑娘两人说话。
然而，宗主却觉得浑身冰冷，惊恐畏惧，如身处冰天雪地中。
“杀、杀生和尚？”宗主边后退，边道，“朝阳先生吩咐事，已经全部做啊！”
拂尘抬头，脸上半被阴影覆盖，幽深晦涩，半被月光笼罩，神色慈悲：“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宗主和长老分开而逃，拂尘声音却丝不落传入他们耳中：“贫僧这便送你脱离苦海。”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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