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心中涌起阵厌烦,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股厌烦是对着谁,只能自己默默忍下。
他觉得重明国切,都如同无形傀
钟应仔细盯着,心想,这笑容有点儿难看啊,完全不似紫藤萝下那个笑容般美好。
于是钟应继续捏着他下巴,恶狠狠说:“给大爷哭个。”
“……”君不意少有卡壳,“为什要哭?”
“你装装样子就好。”钟应眯眯桃花眼,居高临下说道。
君不意觉得小混蛋又在耍小性子,无奈道:“不会哭。”
他自小便承受着上古秘术折磨,容貌尽毁,只能以面具掩盖容颜,还要被严厉残酷功课压着……
然后,斩去七情六欲,忘情合道……
钟应又想起霄后说话。
霄后说:意儿从小不哭,也不笑。
是因为世间没什东西值得笑,没什东西值得哭吗?
“……”
君不意神色平静,无波无澜。
好像那些事对他来说,早便习以为常似得。
甚至于,他在毫不懂事时,便接受这切,所以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倒是钟应这激动、不可思议,才令他觉得困扰。
“父皇定下惩罚虽然难熬,对却并非没有好处。”见钟应脸色很臭,君不意斟酌开口,“实际上,能从中得到莫大好处,说是惩罚,其实也算是磨砺。”
鲁,却非常轻。
透明膏药散发着浅淡桂花味儿,在皮肤上抹过后,两个呼吸间便会被皮肤吸收。
钟应从君不意话语中,敏锐听出丝不同寻常,紧拧着眉头,声音清冽:“这是功课?不是惩罚?”
“惩罚这件事,是母后告诉你?”
“没错。”钟应边涂膏药,边回答。
“装装样子都不会?”
君不意答:“太傅说,是重明国太子,任何时候都不该哭。”
“……”
太傅?
不是重明皇就是三师三少,重明国约束太子规矩怎这多?
钟应深吸口气,在君不意不解目光下,只手勾起君不意下巴,副恶霸调戏小媳妇模样。
钟应:“给大爷笑个。”
君不意眨眨眼,钟应便恶狠狠道:“看过你笑,你快笑。”
“好。”
君不意试图勾起唇角,露出个轻微笑容来。
“什狗屁玩意,你凭什该受这些?”
君不意理所当然回答:“因为是太子。”
钟应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卡着。眼光余光扫到君不意身上似花非花神秘纹印时,血液沸腾厉害。
莲中君这过得叫什日子?
惊鸿夫人是个疯,重明皇是个冷酷。
胸前涂遍后,便绕过君不意身子,去瞧他后背,两人距离便越靠越近,钟应呼吸都扫在君不意背部。
君不意呼吸微滞,方道:“才完成太傅布置功课,还没来得及……受罚。”
钟应觉得不可思议:“这算什功课?你功课不该是每日每夜挑灯夜读吗?杀人是功课?生死相博是功课?”
药膏全部涂抹,钟应将小罐子扔在边柜台上。
“因为些莫名其妙事,便要受罚?”钟应直起身子,望着君不意,句比句重,“你不要告诉,什劳什子功课没完成,或者完成不够好,也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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