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太子殿下完全不会介意自己好友兼“未来太子妃”搬空酒窖这种“小事。”
钟应搬近百坛后,终于停手,抬步离开酒窖。
属官跟上去,好奇询问:“钟小公子,这些酒是用来干什?”
“当然是喝啊。”钟应头也不回,“找你太子殿下喝酒。”
“啊?”属官惊住,“钟小公子,太子殿下不会喝酒啊。”
属官讶异。
钟应重复:“太子殿里有什好酒吗?”
属官点点头:“有有。”
“那你带去拿。”
“……是。”
“不需要。”钟应生硬回答,“出去转转。”
言罢,钟应推门离开。
站在院子里时,被风吹,垂落在眉眼间零散发丝浮起,钟应屈指揉揉眉心,这才平静下来。
他找不到自己如此气恼原因,只能归咎于点——他受到愚弄!
自己视为“唯死对头”人,原来并不似他想象那般:天之骄子,道途顺畅,令人仰望。
儡线,连在君不意各个环节处,将赤丹太子言行,全部牵在手心。
君不意温和体贴,宽容大度,从容自若,又有明确底线,该无情冷酷时,绝对不会心软。
他是位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继承人。
可是他全部,都是别人精心安排,他也顺着重明国安排,走许久许久……
这样完美表象下,真正君不意是何等模样?
月如银盘,悬挂于空中。
钟应步履轻快,朝着太子寝宫而去,自顾自嘀咕:“不会喝酒正好,喝几杯就醉……”
醉解万忧。
钟应想,既然古人都说酒能浇愁,他今夜便勉强试试。
钟应吹着夜间凉风,跟着属官去酒窖拿酒。
太子殿所穿所用皆是顶尖,酒窖中自然也珍藏着整个九州叫上名字美酒。
属官跟钟应介绍美酒时候,钟应就坛坛往玄曜镯中搬,转眼就搬二三十坛醇度又高,后劲又大珍酒,并且还在继续搬,大有不搬空酒窖就不罢休意味。
当然,属官并不担心钟应真搬空,但是这多美酒凭空消失,他也不好交代。
掂量下钟小公子在太子殿下心中地位之后,属官决定任钟应搬个开心。
而他也不会安慰人,劝慰人,真要他去安慰君不意,估计跟上次个结果,拍着君不意肩膀,告诉他,他非常好。
最多,最多跟他说晚上:你非常好……
太子殿属官领着群侍从掠过天际,似乎在巡逻。钟应招招手,唤住他们。
属官小心翼翼询问这位未来“太子妃”:“钟小公子,有什事需要做吗?”
“有酒吗?”钟应沉吟。
君不意拉拉里衣,将雪白衣料拉上肩头,问:“可以把衣服穿上吗?”
钟应从思绪中惊醒,往后退步,摆摆手说道:“你穿吧。”
话出口,钟应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干涩。
君不意自然也察觉到,便问:“你要不要喝点灵露水?”
他直牢记,钟应喜欢甜而不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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