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柳默默。
他寻来丙字叁号院当然是有理由,他是来抓“贼”,偏偏这件事又不能嚷嚷出去,毕竟书院试炼引来不少家族宗门修士,书院传承岛被人闯入事,若是惊动外来修士,书院丢脸丢大……
“咳咳。”清清嗓子,裴闻柳绞尽脑汁,开始胡扯,“夫子找你们,确有事,君不意不是参加八项试炼吗?是想告诉你们,接下来试炼会更难,你们别因为初试赢而得意自满,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好养精蓄锐……”
目光落在地板上几坛酒,裴闻柳说道:“接下来几天别喝酒,喝酒误事!”
钟应噗嗤声笑,笑声越来越大,拍着边石凳说:“行行行,知道。”
院子外,跟钟应耗许久裴闻柳察觉到不对,突然转口:“算,也不是什重要事,明天跟你说也样。”
指尖抽出张传讯符,裴闻柳悄悄点亮传讯符,传讯:剑主,钟应直跟绕弯子,怀疑他被劫持,身不由己。
“就不打扰你。”裴闻柳留下这句话后,转身欲要离开。
才走出几步,护院阵法消散,门哗啦声开,钟应声音传来:“到底什事?”
裴闻柳脚步顿,眼珠子转,转身踏入院中,副懒懒散散模样:“你刚刚不是还说夫子图谋不轨吗?”
影君似乎懂钟应意思,伸出手。
朱色窄袖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月色清晖穿过繁茂枝叶,星星点点落在朱衣上,他指尖也落束月光。
平静无波声音传入耳中:“给。”
“好~”钟应将酒壶抛出。
酒壶划过道弧度后,被疏影君稳稳接住,壶中酒水未洒出丝毫。
“夫子……”桃花眼微勾,风流蕴藉,钟应开始赶客,“要休息。”手抬,做个请手势,“你是不是该离开。”
裴闻柳本正经道:“好,先走。”随后挥袖,“你喝酒事,便不追究你,但是这些酒要收走。”
言罢,裴闻柳离开,前脚才踏出院子,后脚还在半
才踏入院中,浓重酒味花香便扑面而来,裴闻柳抬头,便看到半靠花架,翘着二郎腿钟应。
钟应头发散半,看上去有些凌乱,手指间捏着只玉杯,杯中酒水泛着涟漪,边上则是倒酒壶、糕点盘等,酒水将席子浸湿小片。
“你怎弄成这幅模样?”裴闻柳指着钟应,不由训斥。
钟应睁着双桃花眼,眸中水雾朦胧,含着几分醉意,无所谓开口:“喝酒庆祝呗。”
二郎腿晃啊晃,钟应继续道:“君不意还在泡凉水,药性未除,夫子你半夜三更跑来,还不说来意,不怀疑你才奇怪吧?”
钟应紧紧盯着他,便见疏影君毫不犹豫将酒水洒在伤口上,血液被酒水晕染开来。
伤口被烈酒浸泡,定然极疼,可是疏影君始终平静无波,好似根本不知道疼般。
酒壶中酒水只剩下三分之时,疏影君拂袖,酒壶被阵风送回席子上,壶盖上落几片淡紫色花瓣。
——虽然疏影君只说“给”两个字,可是他行为却告诉钟应:信你……
钟应眸光亮亮,觉得疏影君不愧是他救命恩人,不愧是他欣赏人,就是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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