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神色空白,腔哀戚和愤怒无处发泄:“恩人,你别被他欺骗……”
“他很好。”君不意补充,“钟应很好。”
“可是……”
君不意垂下眼帘,目光澹澹,却令燕绥屏息:“燕师弟,没有人能欺瞒,耳朵不能,眼睛亦不能。”
君不意说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开,向着钟应方向而去。
虽然学生们都穿着同样校服,可是总有人如皓月般出众,高悬夜空,令星辰黯淡无光。
赤丹太子便是这般人。
燕绥断断续续喊:“恩、恩人……”
燕绥好友惊,想起钟应说“不许靠近君不意”时神色,赶紧加快速度,打算领着燕绥溜。
然而,那道身影已经听到声音,停下脚步,于云桥上回首,清冷凤眸看到藤床上惨不忍睹燕绥。
几位夫子各执词,各有见解。
这时候,有人轻轻咳声:“年轻气盛孩子,对付情敌什事做不出啊,何况是燕绥想抢钟应人……”
夫子们:“……”
他们被这句话说动,宣布钟应取得胜利,而燕绥则被同窗用藤床扛下去。
燕绥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侮辱,察觉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好奇、同情、鄙夷目光后,心中更是委屈要死,咬紧牙关,才没有大哭场。
声音,惊悚喊道:“认输,认输!以后再也不靠近恩人!”
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钟应拍拍手,起身,轻快开口:“记住,以后不许靠近君不意,不然见你次,揍你次。”
钟应下台时,学生们纷纷让开路,让钟应这樽大凶神通过。
夫子并没有立刻宣布比试结果,而是面面相觑,相互传音。
燕绥嘴唇翕动,句话都说不出。
无形之中,他已经相信君不意话。
演武台战,他清楚件事
君不意是个礼数周全人,点点头:“燕师弟。”
燕绥先前吃好几颗珍贵丹药,如今稍微缓过神,肿胀眼皮子底下,双黑亮眸子蒙上层水雾,抽抽搭搭说:“恩人,愧对于你。”
“为何?”
“钟应他陷害你,害你参加八项试炼,却不能……”
君不意冷清眸子落在燕绥身上:“此事和他无关,知道是谁替报名。”
扛藤床是他两个好友。
个小心翼翼安慰他。
个苦口婆心劝导他。
“燕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们以后报仇就是,现在别找钟应麻烦,你好好养伤……”
燕绥句话都没听进去,只觉得眼睛酸痛难忍,正要闭上眼睛时,眼角余光暼到道清冷如雪身影。
“这孩子未免太过凶狠。”
“没错,杀气太重。”
“先让对手三招,以实力碾压,随后雷霆击,击败对手,然后面不改色,慢慢折磨施压,摧毁对手心智……怕是很长段时间里,燕绥都不敢跟钟应动手。”
夫子们什场面没见过,钟应碍于书院夫子们在场,下手并未多重,可是夫子们还是察觉到钟应那份骇人杀气——尽管钟应只露出丝来。
“也不能这说,燕绥下手也没多轻,自爆七把法器,若是钟应弱些,或者们来不及出手,钟应极可能殒命,相较之下,燕绥只是看着惨些,实际上并无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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