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眼睛,钟应心脏似乎被只手攥紧,有瞬间呼吸不过来。
他下意识反驳:“怎可能喜欢男人?”
傅潇湘轻轻笑,双秋水瞳仿佛早已将他看穿:“君道友和燕道友都是男人,可是他们在你心中,并不样对不对?”
钟应继续反驳:“当然不样,君不意是真正天之骄子,哪里是燕绥能比?”
“说不是这个。”傅潇湘摇头,步上前,“是说……”如国色牡丹般女子声音既轻且柔,“你不容任何人靠近,却不会拒绝君道友。”
“你不喜欢他,还是不喜欢男人?”这句话太直白,簪花之会前,傅潇湘绝对说不出口,可是簪花之会后,傅潇湘看淡许多东西,自然不会羞于启齿。
“都不喜欢。”钟应嗤笑,“他先前缠着君不意时,口个恩人,可烦。再说,怎可能喜欢男人?”
傅潇湘:“……”
果然,她感觉没有错,钟道友是个榆木疙瘩,喜欢而不自知。
傅潇湘深吸口气:“潇湘斗胆问,你和君道友究竟是什关系?”
偶然,并非他违背约定,然而他快被钟应打出心理阴影,就怕下台就又被打顿。
“既然如此,们也打个赌如何?”
“打赌?”燕绥重复,有点儿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恩人口。
“对,就以这场炼器试炼为赌。”君不意抬眸,凤眸冷清至极,仿佛蕴藏漫天冰雪,“如果赢,你便永远不要接近应应如何?”
燕绥:“……”
“跟他认识这多年,当然不会拒绝他!”钟应反驳傅潇湘每句话,可是并无胜利者骄傲,反而觉得胸口炙热,让他几乎落荒而逃。
“你若是没别事,先走。”钟应转身离开,傅潇湘温柔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钟道友不喜欢君道友,太好。”
傅潇湘加重语气:“其实,潇湘心悦君道友,君道友救命,为修复丹田,潇湘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实不相瞒,哥哥非常赞同此事……”
钟应僵住,猛回首,目光凶狠如刀山剑林:“你敢!”
“这还用问?”钟应摸摸下巴,思索,“他是同窗,好友,兄弟?”
钟应心想,也许还是死对头……
疑惑瞅眼傅潇湘,钟应修眉挑:“你找来就问这个?吃……”吃饱撑得吧?
傅潇湘打断钟应话,用极为慎重语气,斩钉截铁道:“钟道友,你心悦君道友。”
“……”
钟应跟着傅潇湘在处凉亭前停下,傅潇湘回首笑道:“这会儿大家都在看试炼,这里不会有人来。”
四角凉亭靠着池水,池中养许多锦鲤。这里锦鲤由人喂养长大,岸边有人便自觉围上来,傅潇湘往水中洒把鱼食,锦鲤群争先恐后争抢鱼食。
“到底什事?”钟应双手环胸,靠着漆柱问道,声音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不耐烦来。
手指划过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傅潇湘回眸,目光落在钟应手腕上黑色玉镯上,定定神问:“钟道友,你为什会觉得燕道友在羞辱你?”
“他不是羞辱是什?”钟应想也没想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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