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要缩回手时,君不意轻轻捧住他手,由人抖啊抖,变成两人抖啊抖。
君不意同样有些青涩,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不管怎,这种时刻,无论说什做什,都显得那般温馨美好,几句闲聊,几句斗嘴,便能品出不同滋味来。
君不意端起酒碗,慢慢饮酒。
他动作很文雅,即使端着瓷碗喝酒,也是小口小口
刚刚君不意微微侧身,低垂着头,任由碎发和衣袂遮住眉眼,钟应以为他在喝酒,实际上他只是盯着酒水而已,而钟应心中慌乱,根本没有发现这点……
“第碗酒,全部喝。”君不意声音从耳侧响起。
钟应发觉自己几乎整个扑在君不意身上,赶忙起身,控诉望着君不意。
君不意拉住钟应衣袖,轻轻抿抿唇:“只是想知道,你想做什而已。”
眸中如雪清冷消散,那抹喜悦几乎掩饰不住,他道:“幸好,幸好听到你说话。”
夜空星河璀璨,院中紫藤花怒放,两人起下厨,互表心意,如此良辰美景,他怎开口就兴师问罪?
好吧……
他先前以为君不意醉,才敢问他这种问题,结果发现君不意没醉,钟应确有点儿觉得没面子,但是这丁点儿尴尬,在君不意袒露心意时,便消散无痕啊!
君不意丝毫不恼,认真回答:“没装醉。”
他只是在钟应问他“醉吗”时,没有回答罢。
这个吻温柔又慎重,轻尝浅酌,便缓缓分离。
钟应睁着眼睛望着君不意。
君不意眉眼没有丝毫情欲之色,瞳孔干净如幅雨后山水画。刚刚亲密,只是他捧出份纯粹心意,递到钟应手中罢。
钟应骤然懂得这份心意珍贵之处,茫然又慌乱。
他又次想:君不意怎生这好看?
钟应:“……”
他什想法都没有!
尽管莲中君没有说任何露骨话,可是这样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钟应揪紧衣袖,脸红不像话。
钟应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君不意,眼角余光暼到瓷碗,指着瓷碗说道:“你快把酒喝完,还剩下两碗。”
手指因为钟应起伏心境,抖啊抖。
“你喝两碗酒,怎可能不醉?”钟应偷偷将烈酒倒在衣袖上,衣裳上全是酒味,他忍不住怀疑,“你偷偷将酒倒?”
君不意歪歪头:“没。”
钟应将自己乱蹦哒心跳摁回去,拉起君不意片衣袖,垂首去闻,想要找出君不意作弊证据,然而衣袖干净清爽,并无酒味,钟应不解,便看到旁酒碗。
瓷碗中乘着满满酒水,酒水中落片淡紫色花瓣,花瓣随风飘荡,摇摇摆摆,晃起圈圈涟漪。
钟应瞬间明白,君不意是没偷偷把酒倒,他根本没喝!
生处处对他口味,即便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也不会减丝风姿……
盯许久,直到君不意轻轻垂下眼帘,钟应才勉强回过神,开始思考个重要问题——他该怎回应???
他定要好好表现!撩君不意不能自己,让君不意觉得他非常非常好才行!
然而脑海里片空白,什都想不到,钟应憋憋,勉强憋出句话:“原来你装醉?”
话出口,钟应就觉得自己嘴巴太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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