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梗着脖子,凶巴巴开口:“没有!”随后,倾身过去,只手搭在君不意大腿上,只手翻开天地阴阳诀。
“……们不考房中术。”
“不考就能不学吗?们应该当个全才。”
修真六艺、琴棋书画皆通君不意陷入短暂沉默,然而心跳却漏拍。
书籍被钟应翻得哗啦作响,钟应至今跳过前面“阴阳调和”“磨镜”等等,直接翻到后面龙阳之式,捏着书页厚度,钟应不由想:花样真多…
钟应所说书,写着“天地阴阳诀”五个大字,钟应他们十五岁时瞧过些,给两个少年留下不可磨灭印象。
鸦羽墨发下,耳尖薄红,如霞红晕氤氲至白净皮肤,君不意睫毛颤颤:“你……”
只个字,他便说不出口。
他觉得自家小混蛋在暗示什,但是他觉得自己多想……
君不意怀疑自己已经醉,看错书,比如说这不是什春宫图、什房中术,而是什奇异志。
之后钟应为表示自己确没有别念头,还比君不意多喝杯。
酒气涌入四肢百骸,醺钟应有点儿懵,多次醉酒经验告诉钟应,不能喝,在喝就真醉,所以钟应果断放下酒杯,手指揉揉太阳穴,又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恢复到清醒状态。
手指被握住,包裹在滚烫掌心。
钟应抬头,看到近在咫尺君不意。
“别揉这重。”君不意睫毛颤颤,眼底映汪月潭,“帮你。”
错过你要对说话。”
声音清雅,尽管钟应早便听习惯,看着夜空那轮明月,月下簇簇紫藤花,以及紫藤花下如荣耀秋菊、华茂春松般心上人,依旧有点儿微醺。
同时还有点儿被人戳破心思窘迫和慌乱,眼珠子乱瞟,钟应回答:“才没什要说,就想喝杯酒而已,喝酒消愁懂不懂?”
“……”
钟应稍稍提高音量:“你别不信,真没什要说!”他确没什秘密要说,就是……想睡君不意而已。
或者说,钟应想补课,拿错书,原本该是道家典籍才对。
定定神,君不意垂着眼帘说道:“你要补课?”
钟应崩着张脸,等着君不意说话,如果君不意惊讶话,他就立刻调戏之,万万没想到等来这句话,钟应下意识蹦出句:“谁要在这种时候补课啊?”
下刻,钟应又改口:“……对!就是要补课!现在们起学这本。”
君不意迟疑:“你拿错书?”
直到太阳穴传来不轻不重触感,钟应才回神,偏偏头:“不用……君不意,你还记得那件事吗?”
“什?”
钟应咳声,有点儿不好意思:“就是,就是……”
见君不意眉眼闪过缕迷茫,钟应憋口气,从怀中掏出本册子,往君不意手里拍,非常耿直说:“起看书啊!”
君不意低头:“……”
不喝几口酒,他对着君不意不太好下口,毕竟君不意很多时候太讲礼数,钟应不确定他在完全清醒情况下会不会同意……
也许,不仅需要酒,还需要点儿暗示?
君不意垂眸沉吟片刻:“那你陪起喝?”
“那是当然。”钟应端起酒杯。
酒杯轻碰,两人各自饮下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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