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前段时间刚好知道
你
名字。”钟应微微加重语气：“兰息。”
“……”
“这是你名字，对不对？”
“……”
这
次，轮到神君愣住，他蹙着眉，少有出神，眉眼间压抑着迷茫、惊震之色。
钟应不语。
神君静静等待，似乎笃定钟应会答应。
许久，钟应问：“多久？”
神君莞尔：“最多三个月。”
钟应拍桌面，石桌化为齑粉：“好！答应。”
“另外，还有件事，想征求你同意。”神君似乎没看到钟应脸色，温声道，“想带小丫头走。可以跟你保证，不会伤害她，不会利用她，过段时间便将她送回来……”
“你想美！”
话未说完，便被钟应打断：“大白天，你做什
美梦？”
“这是为小丫头好。”神君解释，“用小丫头躲避天罚，导致小丫头功德金莲受损，若不修补功德金莲，她还需在修九世功德道才能成仙。”
神君轻语：“而，有办法帮小丫头修补功德。”
早有布置。”
钟应撇撇嘴。
他还从未见过“毁世证道”也这坦诚，这理所当然人。
好像他并不是做生灵涂炭事，仅仅只是“证道”罢。
神君又道：“若是你们能阻止、杀，便尽可能来阻止，尽可能来杀，若是证道开始，不可逆转……”
他低头，阖上眸子，因着这个动作，星河般银发堆积在肩头。
许久，神君轻轻嗯声，问：“谁告诉你？”
“事情已，便不耽误你时间。”神君起身，屈指弹去衣袖间灰尘，转身离开。
钟应翘着二郎腿，望着神君离去背影，突然唤声：“雪回神君。”
神君回首，眉眼柔和，声音温软：“何事？”
钟应意味不明望着他：“你可还记得自己真名？”
神君想想，摇头：“过去太久，记不清。”
“……”
钟应眯眯眼，心中微微动摇。
阿姐功德金莲事，确是隐患。
上上下下打量神君，似乎要将衣服都扒光，钟应冷声道：“该怎相信你？”
神君沉缓道：“能为她推移证道日期，花费百年时光修补你魂魄，如今只是为她修补功德金莲而已，算不得什。”
顿顿，神君轻描淡写：“你们大可以带自己重要之人，离开此世，不会阻拦……今天来见你，虽然是时兴起，但是除履行约定、告之你前世之事外，便是来跟你说这句话。”
钟应嗤笑：“你怕输？怕前世之事重演？”
神君摇摇头：“最怕前世之事重演人，是你啊。”
“……”
钟应神色僵住，唇角笑容含着化不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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