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之火凝聚莲花整个萎靡,绯艳花瓣片片凋零,只剩下伶仃蓬托。
君不意梦呓:“九州不该是这样。”
钟应梗着脖子没有回头,却看到君不意瞳孔中崩坏而陆离世界,他向来喜欢君不意眼睛,形状典雅,澄激冷清,少年时期还有些面腆
钟应拉着君不意手指,他见过疏影君刀斩落星月,却执意觉得这是双执笔落墨手,这是双抚琴弄弦手,颤着尾音:“你不需要走神君路,不需要再次犯下毁灭九州罪,不需要走前世路,你和以前不样,你……”
……承担不起。
君不意收拢袍袖下五指,他就这安安静静听着钟应急切吐露每个字。
然后,抬手,轻轻覆盖在钟应拧成团显得又凶又似哭眉头上,遮住那极亮眼睛,热烘烘吐息都喷洒在他掌心。
钟应扯下他手,瞪着他:“你什都不需要做,马上就可以砍神君!”
“你、你到底要做什?”
“……”君不意末答。
钟应紧绷着脸盯着他。
世界入画,静止无声,只有钟应喘息声在空气中簌簌回荡。
君不意:“……应应,你知道。”
是会努力回来。”
音落,他握住钟应后颈项,亲亲他耳侧乌鸦鸦鬓发,踩着步子离开。
步。
两步。
三……
君不意微仰着头,指指前方:“应应,你回头看看九州。”
钟应僵直着脊梁,时间不敢动弹。
理智回笼,他突然明白自己要面对什。
君不意站在前方,而他身后,是九州,是钟岳,是重明国上任帝后,是老院主,是携手奋战同伴,是玉馨书院位位先生,是每时每刻死去每个生灵……
他曾经是沾满鲜血侩子手,可是如今却愿为九州护道。
钟应怔忡,是,就像君不意知道他要做什样,君不意现在要做什,他也猜出。
毕竟,他从雪回神君口中知道重生起源。
“那你会怎样?”
脑海中闪过莲中君消散那幕,钟应五脏六腑都在翻滚,他勃然大怒,声调粗重如被撕扯支离破碎天幕,“你会因此罪大恶极,罪无可赦,会因此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而且就算你这做又能改变什?在们背负这多牺牲,尽这大努力后,让切回到最初点,让重生次,就能提前阻止神君?就能杀神君?没用,神君说不定会借此更早证道,你已经试过次,他也已经这做。”
“君不意!你该是享誉九州仙道第人,该是重明国金尊玉贵新皇,该是高华轩雅莲中君,该天地玄黄榜上最耀眼万古天骄!”
“……站住!”砂纸磨砺声音蓦然响起,仿佛被掐住咽喉人猛生出强大爆发力,以至于话语脱口那刻失原本音调。
钟应把揽住君不意肩膀:“你要去做什?你跟说清楚!是不是晚步,你就留下个谜团直接走!”
“你第次走时,甚至什话都没留下,现在还孤注掷再入修罗道。”
“这种时候你还翻旧账?新帐旧帐起算是不是?可是要做什你能不知道?你能清不到?”
君不意缓缓弯弯唇角,轻语:“在等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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