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现在虚弱
很，本就没有几分力气，攒
会劲之后，手指微微用力，在水中将碗磕碎，接着水缓冲，没有发出多大动静。
少年拿着块碎瓷片，悄无声息将自己手腕割开几道口子，殷红血极快流出来，那血将清澈水染红。
他看着这红色，像是入迷。
赤羽族血，是最干净血。
少年轻声道：“
就……弄点出来，待会洗干净，就
顾眠凉颔首：“知道。”
殷岭西匆匆离去，顾眠凉就静立在门外，目光落在那扇紧闭门上，灵识时刻关注着里面动静。
房间内。
浴桶内蒸腾着缭绕雾气。
少年慢慢站起来，指尖落在自己腰间，解开衣结，勾开之后，他随手脱下来扔在椅子上，银丝铺在背上，揽住瘦弱肩头。
过片刻，顾眠凉进来，熟练将洗澡水准备好，蹲在少年面前，柔声道：“要帮忙吗？”
少年也不看他，默不作声摇摇头。
顾眠凉微微顿，随即笑笑，“好，在外面等你，洗好叫。”
语罢他出去，将门关上。
殷岭西等在外面，见他出来，忙迎上去，压低声音：“怎
样，好些吗？”
少年偏头道：“自己喝。”
这是种无声拒绝姿势。
顾眠凉抿唇，还是妥协，手背碰碰药碗，确定温度正好，“不要等药凉。”
语罢，见少年仍旧没有反应，他只好转身离开，轻轻关上门。
他走后不久，少年就慢慢坐起来，目光落在那碗药上，眸中哪还有半分冷静，只有漆黑不见底抑郁和疯意。
紧接着是下半截衣物，他脱极慢，身上每寸线条都,bao露无遗。到大腿银丝，晃动间，后背美人骨隐隐约约。
衣服已经褪到腿弯，银丝散落两旁，露出截柔韧腰肢，以及……
外面守着顾眠凉深深吐出口气，转过身去，闭上眼。
少年嘴角几不可查闪过丝笑，将自己脱干干净净，顺手将桌上碗拿走。
修长腿跨进浴桶内，发出两声轻响，少年仰在浴桶内，任由热气腾腾水将自己包裹。
顾眠凉皱眉，“比之前要好，反应也快不少，知道自己想要什，但总觉得……”说不上来哪里怪怪。
除刚醒时候，说句能察觉到情绪话之外，他就再没感受到云浮有什情绪波动。
“你去妖皇宫问问情况。”
殷岭西待在这里时间也不短，对妖族情况摸索差不多：“最近疫病肆虐，妖族医官人手不足，要想调过来，怕是要花些时间。”
他思索片刻，对顾眠凉道：“尽量快点，你好好守着。”
他也游魂样，端着这碗药，慢吞吞走到房间角落里盆栽边上，纤长苍白手指翻，棕黑色药汁就渗进泥土里，半点痕迹没有留下。
指尖沾些药汁，少年看半晌，小声呢喃：“好脏哦……”
于是他在自己衣服上擦下，抹干净之后闻闻自己手指，眼中极快划过抹恶心情绪。
他将碗放在桌子上，赤脚走到门边，打开条小小缝隙，隔着门缝，他小声说句：“……想洗澡。”
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他就安安静静坐在桌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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