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在线上会议时说错句话,他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多想,总觉得那几秒钟全场沉默意味深长。
拿上东西走出公司,夕阳已渐入尾声。
熊从瞌睡中醒过来:“去,天都黑啊。”
“都哪里学来口癖。”嘉映嗓音有些疲惫,“对,你需要吃饭吗?”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你饿?”
真实世界并没有因为童话而改变,地铁还是这挤,肖嘉映失望地叹口气。
好不容易出站往公司赶,他渐渐地加速。熊问:“你跑什?”
“快迟到,九点前得打卡。”
“打卡是什?”
这个没人告诉过它。
他去卫生间冷静足足五分钟,然后才肯回到客厅直视那只熊。
“喂你这是什眼神。”
“老实告诉,你真没有任何特异功能?”
“……没有没有,要说几遍。”
保留实力是吧。
这话说就跟小孩想坐过山车样。
嘉映心软到无计可施:“那好吧,不过休想从包里出来。”同时还不忘吓唬它,“坐完地铁就把你还回去!”
明天体验将是全盲,熊已经预料到,但它还是很兴奋,况且它本来就想回小泥巴身边去,在那之前能坐次地铁也太棒吧。
“所以现在立刻,出去睡觉。”
嘉映起身拎起它,瞄准沙发直接投掷。他忍受不自己睡觉时被谁盯着,哪怕只是只不会动熊。况且这天够混乱,他很想吞安眠药睡觉,等着明早起来切恢复正常。
话,又不能动。”
“但你很吵啊。”
“谁说?!讲话只有你听得见。”
喔,也对。
这说来其实熊生是很寂寞吧。
“嗯,回
肖嘉映没空解释,提着包路冲到公司楼下才停。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想,明明马上就连自己这个人都不存在,还是怕迟到、怕被领导点名、怕扣钱。
整天忙着应付工作,没顾上跟熊说话,只在午休时扒开包聊几句。
他从来就不是个多擅长工作人,开会时轮到自己发言会无端紧张,跟其他部门打交道之前总会莫名想逃避,就连跟同组同事社交也让他身心俱疲,即使在别人眼中他平凡且正常。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七八点,上司走后大家才陆陆续续站起来。
肖嘉映脸色不太好。
嘉映过去拎起它,粗鲁地塞进帆布包:“那袜子怎会在垃圾桶里。”
破洞当然应该扔掉,熊懒得辩解,坐在包里生闷气。
不过出门就立马原谅肖嘉映。
“原来小泥巴说是真!地铁在地下!”
“……”
“轻点儿不行啊,”熊骂骂咧咧兼被动躺平,“也是知道疼好吧。”
它只是只不怎会法术熊而已。
翌日清早,肖嘉映已经把这些忘得差不多,导致走出卧室听到句懒洋洋“早”时差点摔倒,神经也嗞啦嗞啦冒火花。
熊还在。
好吧,事到如今再傻人也明白,根本就不是梦。
“还是不行,”不过他依然不想同意,“工位上摆只熊会显得像个变态。”
“……嘉映。”
熊居然厚着脸皮叫他名字,还省略姓,“求求你。”
“你这样点也不酷。”他白它眼。
“可真很想坐回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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