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多大?”
男生压下帽檐:
——不过放慢脚步。
半路肖嘉映悄悄转过头,试图看清他五官,谁知立刻他发现,眼神锐利地看过来。嘉映于是收回目光,随便找个话题尴尬开口。
“说起来,你姓什?”
“谈。”
还真姓谈,跟妈妈姓。
声惊呼还没出口,有只手扶住他。
“是。”
是有点熟悉嗓音。
扭头看到被自己叫作“小谈”男生,冷冷淡淡地站在自己面前,肖嘉映傻眼。
肖嘉映是认得他。倒不是认得他脸,而是他个头,或者说是他身材吧。
每每有行人路过,那流浪汉就冲人大喊大叫,还会拿石头乱砸。附近居民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遭遇,所以没有谁报警赶他走,只是小孩晚上回来大人会到路口去接,仅此而已。
小孩有家长接,肖嘉映可没有。
晚上没吃晚饭他又饿又累,拖着沉重步子回家。经过油迹斑斑餐馆,看到寿衣寿料店门口摆花圈,皮肤上寒毛不受控制通通竖起来。
……更惊悚是,身后有脚步声逼近。
怕是那个流浪汉要来吓唬自己,肖嘉映艰难地咽咽口水,低下头盯着自己影子。
仅仅盒酸奶并没能收买到个高中男生。
肖嘉映依然整天忙着上班下班加班。隔壁隔壁,某疑似少年犯依然神龙见首不见尾。
就这样又过两三周,秋意渐渐变浓。
赶上个大项目,肖嘉映工作愈发繁重。公司规定是晚上10点之后可以打车,但他个新人,不想报销金额太大引人注目,所以般选择自行坐地铁回家。
那天是个周五,加班到深夜,他整理好东西又被领导拉住布置会任务,结果就没赶上最后班地铁。
“……那个,你好高啊。”
“……”
“呃酸奶好喝吗?”
“酸。”
肖嘉映想笑还得忍着,对自己影子弯弯嘴角:“没你送桔子酸吧。”
他肩膀比同龄人要宽,身体比例也好,看就知道未来会出落得很优越。再加上他总是戴着鸭舌帽,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走路节奏不紧不慢,副对其他人和事都漠不关心模样。
“小谈,是你啊。”肖嘉映松口气,“这晚才回来?”
对方松开手,重新插回裤袋。
都秋天,他还穿着短袖,帽檐下利落短寸也览无余。
他话少,不知道是故意装酷还是性格如此。跟嘉映碰上,既不打招呼也不回答问题,只是继续往前走。
没事,快点走就行。
心里这样想,步子就迈得更急。但他快后面人也加快脚步,仿佛是想追上他样。
肖嘉映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正好这个时候,旁边冒出只野狗,汪声惊得他头皮发麻,脚下也没踩实!
“啊——”
没有地铁还有夜班公交,美中不足是下车还要走挺远路。
他们那个小区,说是在医院对面,其实并不临街,七拐八拐要拐好久才能到大门口。
偏偏那段路是肖嘉映最打怵。
他倒不是怕黑或怕鬼,鬼哪有人可怕。
路上有精神失常流浪汉。据说是几年前带着孩子来看病外地人,孩子没治好,死在医院里,又欠院里大笔医药费,老婆跳楼后人也就跟着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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