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诊关门
，只能挂急诊。
谈默主张回家：“没必要。”
肖嘉映不放心：“最好还是做个检查。再过
个月你就要开学，胳膊不好全会很麻烦。”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他写不字。
但这在谈默眼里只是皮肉伤，不值得花钱。他坐在走廊看肖嘉映为自己跑来跑去，挂号又买病历本，买完又找笔填名字和证件号，看到后来连他自己都不懂，肖嘉映到底为什
替自己做这些。
肖嘉映脚下顿，三秒后才继续走。
“不该不回你消息。”
说完，谈默伸手把他
公交包拿过来拎着。肖嘉映手紧下，但最终妥协。
又走几步，他压着火，不让自己像个乱发脾气家长：“谈默你还是没意识到自己错哪。”
谈默：“
错哪？”
肖嘉映重复遍，抿紧唇往后门走。谈默随即跟上。
“还没到。”
“知道！”
车里人纷纷侧目。
肖嘉映低头不语，谈默声不吭地刷卡。
从工地到家里要坐五站公交。
上车，没有两个挨着座位，他们前后坐。谈默坐在最后排，肖嘉映坐在他前面。
没行驶多久，肖嘉映就把头靠在窗上。
从谈默角度可以看到他眼睛是闭着，手在膝间交缠在起，无意识缓慢地收紧。
他不高兴。
“是啊谈默，看样子你哥可是个体面人，在哪家大公司上班？介绍们也认识认识呗。”
谈默本来跟其他人样，也是光着膀子。听着这些人说话，他脸色苍白地坐起来，从枕头下面摸件迷彩短袖穿上。因为右边胳膊缠着厚厚绷带，所以他每个动作都很迟缓。
“你别乱动，就是来看眼。”肖嘉映唇紧紧，“这就走。”
但谈默摇摇头：“出去说。”
“那就拿两件衣服住到家去。”
同情？
可怜？
还是别。
如果开口问，肖嘉映会告诉他答案。
“先自反省，到医院再好好跟你说。”
“……”
谈默掀起眼皮，目光掠过肖嘉映起伏侧颈，然后又慢慢收回。
好吧，自反省。
幸亏去医院路很熟。
路上人不多。
肖嘉映在前，谈默没去并排，识趣地跟在后面。
他们离家还有两站地，肖嘉映又是个不常锻炼，很快就走出汗，尽管他西服外套是拿在手里，白衬衫还是汗透背。
谈默盯着他后背湿印越来越大，喉结缓慢地动几下，提速走上前。
“是不对。”
谈默可以确定。
结果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肖嘉映忽然转过头对他说：“下车。”
谈默愣下。
有时他凶狠得像头狼，有时又莫名单纯，尤其眼神愣住时。
“说下车。”
谈默深深地看他眼。肖嘉映不由分说替他装背包，尽量忽视其他人目光。
几本书、两件T恤，甚至是内裤，谈默东西就搁在个铁皮柜子里，肖嘉映给他装上。
外面太阳已经落山。
离开时个采购科男正好回宿舍，跟他们俩擦身而过，目光多瞟肖嘉映几眼。肖嘉映腰身被西裤包裹得很好，身形很苗条，背影格外好看。
肖嘉映自己没注意到。谈默跟那人对上视线，目光冷厉地收紧。那人讽笑着用口型让谈默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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