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肖嘉映搞
天
卫生，买些菜回家。
在这里，他父母刘惠和肖维都没出现过，说明他们跟这个世界毫无联系，出现与否不改变任何东西。
这样也好，眼下肖嘉映过得很充实，确也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他们。这里日子纯粹、知足，虽然偶尔会因为钱不够而烦恼，但肖嘉映只希望这段时间能长点，再长点，长到他熊、他谈默能够摆脱过去阴影，拥有平淡且自给自足人生。
反正回到现实中也没那
好，那意味着失去。
除夕这天说来就来。
“不行？”肖嘉映停下脚步。
没想到谈默连借口都没找：“不感兴趣。”
“怕花钱？这个你放心，
选团费用不算很贵，而且——”
“不说。”那边环境嘈杂，他嗓音显得不够清晰，“有人叫网管。”
挂断电话，肖嘉映继续往家走。
他怕谈默会触景伤情。
谈阿姨就是在除夕当天没，这件事肖嘉映当然没忘。
赶在放假前他就安排好行程。
虽然是长假黄金周，但因为天气寒冷，所以临江周边游并不贵，两个人报名去游两天古城只要千多，还能住晚当地五星级宾馆。
望着网页上“情侣双人游”名头，肖嘉映抿抿唇，点开客服聊天框，给自己和谈默报上名。
“没有谈恋爱。”
谈默说。
但他这句话，等于承认自己有喜欢人。
肖嘉映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不完全是因为谈默有心仪对象，主要还是因为他这种不愿意过多交流态度。
小孩大，有自己主张，家长失落是正常，肖嘉映这样安慰自己。
门外肖嘉映贴春联，枕头下面他也放红包，桌上摆瓜子。谈默说有事在忙，晚上他就吃个人团年饭，把电视机打开，想办法找到野路子收看电视节目——有线电视没交费。
离八点还有段时间，电视里在放广告。
肖嘉映成熟稳重不够用。
不管怎样，都不能放谈默个人在网吧过年，拖也要把人拖回来。他穿好羽绒服，出门赶往谈默打
城里许多人都回老家，马路上车起码少半，偌大城市显得有些萧条。
他能理解谈默，这是谈默保护自己方式：当谈默真正难受时候，不愿意被别人看到那面。
但肖嘉映直以为，自己有这个资格，陪谈默度过难捱天。
“算。”他摇摇头。
大学生室友也离开出租屋，房子下变得很空。
回家途中，肖嘉映捧着手机，讲话时口中呼出白气。
“喂谈默，方便说话吗。”
为给肖嘉映减轻经济负担，谈默从寒假第天就在网吧打工，值夜班。
“明天就放假，带你去古城转转。你跟老板说声，请两天假，或者找人换下排班。”
电话里沉默。
逛商场，谈默基本没有看中，那些衣服都太贵。每当肖嘉映问他要不要，他就面无表情不表态，所以最后肖嘉映只能强行给他买几件。
“这些都是薄，开学就能穿，天到晚只穿校服也不行。”
见谈默拎着东西走在前面，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肖嘉映无声地叹口气。
很快就到春节。
以前过节肖嘉映多少还有些期待，这回只剩下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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