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嘉映这才认出他是谈默
爸爸，立刻警惕起来：“你想干什
，找谈默？他不住在这里。赶紧走，再不走
报警
。”
曹世贵把烟头扔地上搓几脚：“没踩过点敢来？想蒙。兔崽子人呢，蹲他好几天，别以为缩起来就能躲开。你转告他，限他三天时间，把卖房子那笔钱吐出来，少
分老子要他命。”
“他哪来钱？”肖嘉映极力压住怒意，“他是你儿子，不是你提款机。你知不知道他之前辍学去工地打工？那些钱早就用来给谈阿姨治病，他差点连饭都吃不起。”
“妈那个臭婊子，早几年就该死硬是拖，非要治，招呼都不打声祖宅说卖就卖，那他妈是房！”
“那也是谈默房！”
“不跟你分开就行，什关系不重要。”
说完谈默就闭上眼，不再语出惊人。
房间另边，肖嘉映侧躺着，左换到右，右换到左，全身力气好像被人卸掉，心跳鼓噪到耳鸣严重。
他怀疑自己会失聪。
*
“肖嘉映，”谈默打断他，“等考上大学，们同居。”
“们现在不就住在起？”
“意思不同。”
他指同居是真正意义上同居。
尽管谈默口气淡漠，但肖嘉映听得发愣，隔许久闭上嘴唇：“不聊，快睡。”
过去倒水。肖嘉映从背后望着他，感觉他耳廓莫名其妙有点红。
晚上睡觉，听到地板那边翻身动静，肖嘉映问：“怎，紧张得睡不着？”
安静良久，谈默才淡淡地嗯声。
“别紧张，胜败乃兵家常事。考完试带你出去搓顿，想吃什随便提，正好快发工资。”
谈默：“不去。”
见他胸口微微起伏，看仇人似看着自己，曹世贵想想，忽然又谄媚地笑起来：“儿子没钱那你总有吧。拿出来，有多少拿多少，江湖救急，催债追得紧，也是实在没办法。”
“凭什——”
“你们不是睡个被窝吗？别撇清，眼就能看出来，监狱里你们这种多得是，你给儿子睡，对吧，算算辈分，不就是你公公？找你要点钱花没问题吧。”
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肖嘉映被羞辱得脸色发青，立刻转
几天后下午，肖嘉映买几瓶饮料拎回家。
谈默爱喝可乐，不过仅限于冰镇过，常温他碰都不碰。
袋中易拉罐叮叮咣咣，肖嘉映踩着夕阳尾巴，走到单元楼前被人叫住。
见过面中年男人，长相显老，蹲在路边抽烟，眯着眼。
“就是你吧，那天拦着儿子人。”
“你同意。”
“……””
解释话就在嘴边，肖嘉映又说服不自己内心。因为他明明就是愿意跟谈默住，甚至想到些事会紧张，会心跳加快，只不过之前被哥哥这层身份蒙着，他没有很深地去想过。
“你同意。”谈默在黑暗里敛声，“同意跟同居。”
他又次重复这个词，肖嘉映听得脸热，“好别说。”
“怎又不去？”
“钱存着，以后用。”
肖嘉映说：“挣钱就是为花，再说等你去上大学，自己就不太需要钱。”
谈默大概觉得热，躺着把上身短袖扒，“就在本地读。”
“已经选好学校？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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