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每天起早贪黑,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会垮,到时候去上大学精神面貌不好。
晚上下班,肖嘉映去超市买牛肉、鱼,还有药店买营养品。拿回家,没有高压锅,牛肉炖两个多小时才烂。
边炖,他边在灶火边出神。
直到凌晨谈默也还是没回来。肖嘉映把牛肉盛好放到客厅,上面贴张手写便签:【小孩要注意身体】
二十多天后,到谈默该出发日子。
从黑夜走到晨曦,清晨微弱阳光晒着年轻肩。
回到家肖嘉映还没睡醒,谈默在沙发上坐会儿,什也没做,静静地坐着。
再过个月,房间里切就跟他没关系。修过灯,共用冰箱,亲手搬进来书柜,都跟他没关系。
也许刚开始肖嘉映还是会记挂他,但时间长想必就忘。这样最好,他要就是这种效果。
突然消失会让肖嘉映担心难过,所以谈默不会那做。他打算点点,把自己从肖嘉映生命里剜去,刮骨疗毒,尽量把对肖嘉映伤害减到最低。
谈默递钱手顿:“嫌少?”
“哪敢啊,儿子给哪敢嫌。”接过去数两遍姓曹才把头抬起来,表情和颜悦色多,“曹世贵也不知道哪修来福,儿子竟然还考上大学要当大学生,这他妈谁能想得到?不愧是种。”
谈默态度冷淡而厌烦:“拿钱就快滚。”
“下个月能不能给五千。”
“你当钱是变出来?”
清早六点,天还没亮。
“谈默,下班啦?外面凉,你就穿件短袖就出去啊。”
负责打扫卫生阿姨是个热心肠。
“嗯。”谈默从角落提起包,“库房货码过。”
“次次你都帮忙,心里怎过意得去?”
他没像其他人样带很多东西,全副身家就个24寸行李箱,那就是他除肖嘉映以外全世界。
“熊你要带走吧?”
看到床头摆那只破破烂烂棕熊,
那他自己呢?
无所谓。
八点钟肖嘉映出门上班,经过沙发时感觉有谁来过。
茶几上水杯,好像动过位置。
应该是谈默吧。
曹世贵恬不知耻地说:“事在人为嘛。那些要债来都跟他们说,儿子考上大学,以后出息大着呢!是头牛你们也要养大再宰吧?再说你上大学,你那个相好肯定要给你学费,那可是好几万,别以为你老子没上过学就不懂。”
“警告你别再去找肖嘉映。”
“知道知道。”他嬉皮笑脸地点几下头,“你话敢不听?上回卸胳膊差点没把疼死。再说,都知道他是你心肝宝贝儿,还会动他?只要你乖乖帮你爹起还钱,咱们就是和和气气家人,不光不动他,还天三遍地给他烧香拜佛,请菩萨保佑他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这总行吧。”
“有什就冲来,跟他没关系。”
谈默嗓音没有太大起伏,只是比以往暗哑消沉。
对方跟他妈妈差不多年纪,他总是照应。
走出网吧,路灯还没关,马路两边只有环卫工在辛勤工作。
曹世贵蹲在拐角,身上裹着件不知道从哪弄来外套,打着呵欠。谈默面无表情地朝他走过去。
“怎样,钱弄来吗?”
“就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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