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默。”
他把头无力地垂低，双手先是压着额，少顷捂住脸，因为用力过猛，指节缺血发白。
“肖嘉映你别管
，没救。别为搬家，你喜欢住在那个地
没想到还没摁下门把手，谈默忽然叫住他，低声说：“肖嘉映，兔子死。”
空气
秒停滞。
肖嘉映震惊地回过头。
“什
时候
事，你怎知道？”
谈默垂眸，弯着背脊：“早就死。从头到尾，她根本就不存在，是自己想象出来，对不对？肖嘉映，精神有问题，兔子早就死。”
再开口他嗓子都哑。
“你以为你是谁，想让来就来，想让走就走？以后要是不想让来看你就提前说，也有很多事要想，有很多事要做，世界不是围着你转。”
阅历跟性格不允许肖嘉映计较，但是面对这样谈默，他就是直在计较。以前他计较谈默失联，计较谈默过年不回家，现在又计较谈默态度忽冷忽热，和不把自己安全当回事。
平时温和稳重都是假象，在谈默面前他就是很容易原形毕露，变得斤斤计较，锱铢必较，点细枝末节情绪变化都会敏感地察觉。
“怎不说话？”他蹙眉盯着谈默，双唇抿紧又松开，“刚才不是还有很多意见吗，这会儿又哑巴？”
小刘嘴成O字型：“谁？！”
“谈默。”
谈默眼撇开：“没有。”
“那你坐在窗户旁边干什，看风景？”肖嘉映没好气地问。
“在想事。”
“嗯。”
“你——”
肖嘉映差点被噎死。
“你给转过来！”
谈默和他保持段距离，眼神冷淡而欠揍，眼皮上掀看他眼。
说完，他薄薄唇抿成条直线，眼眸更深地敛下去。
“你说得对，你不应该再管，也不应该再接近你。算是什……凭什霸占着你，你帮那多，但带给你永远都只是麻烦，无穷无尽麻烦。在拖累你，你别管，根本就改变不。”
他背在点点绷紧，脊椎从上衣透出来，低下头轻微摇摇。
肖嘉映慢慢回过神，意识到件事——
眼前谈默正被困在间漆黑房子里，迈不出去也打不破墙。
谈默背过身，重新回到看不见他坐姿。
副拒绝交流态度。
“好，那你就当辈子哑巴吧。”
肖嘉映在原地又站半分钟，然后走过去把衣服和水果从地上捡起来，忍着难受喉咙，全程眼都没看谈默。
肯定又是那种很无所谓，或者冷淡，不显山不露水表情，不用看也知道。他做个深呼吸，把东西放到柜子上，不想再自取其辱。
“你能有什事可想。”
无非就是思考自己是人还是熊。
“不要吵架嘛，”和事佬小刘两头不得罪，“要谈就好好谈谈吧，有什事说开就好啦。”
谈默垂眸：“你先走吧，这几天别来看。”
路赶过来，肖嘉映连午饭都没顾上吃，现在还遭到这种冷待。
“转过来，然后呢。”
“……”
哪来没心没肺大烂熊，当初就不该把他从垃圾桶里捡出来。
没力气跟他争辩，肖嘉映回头叫人，小刘忙忙叨叨地跑过来，“怎怎。”
“他刚才要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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