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
瓶。”
“嗯，凑合吧。”戚不照答。
丛安河擦
擦许愿池
瓷砖边缘，坐上去。这时候他倒平白做作起来：“没有杯子
怎
喝？”
易拉罐里气泡作响，不动也像在摇沙锤。戚不照把罐子靠在耳边听个响。
“们掰手腕怎样？”他如既往语出惊人
戚不照看看时间：“太晚，再走下去你明天还去不去排练。”
这体贴。
“好吧。”
丛安河想，那就尽兴而归。
他抬头看，这棵梧桐树影庞大，白天蔽日，晚上便遮月。岸边谁凿个扁桃仁形许愿池，看起来有些年头，池里落零星几枚硬币。
丛安河时怔松。戚不照心道他花言巧语，却早早向上张开手臂：“那你抱起来。”
回过神，丛安河诧异：“可以吗？你太高，今天喝酒，怕站不稳。”
“没关系，”戚不照浑不在意，“站不稳可以坐腿上。”
“……算。”丛安河收回差点儿伸出去两条胳膊，重申，“今晚算。”
他推着戚不照路向前，中间走过很长段路。
或许要怪酒精，他问：“戚不照……你什时候能站起来呢。”
比起问句，更像好轻叹息。
戚不照喉结滚滚：“你希望站起来吗？”
丛安河道：“废话。”
戚不照问：“万没办法完全康复怎办。”
河或许是绕着度假村修，或许不是，会通向哪儿，有没有尽头……什都不清楚。手机明明能联网，两人谁也没去查地图。
戚不照不着边际地猜是兔子洞，丛安河简直要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爱丽丝。
不然怎穿裙子也这好看。
河水很清，混着晚夜潮热，蒸起团庞大湿气。
戚不照又觉得热。
电子支付大行其道，丛安河摸口袋摸个空。戚不照摸索半天，只掏出罐常温果酒。
两人面面相觑。
“喝吗？”戚不照举杯。
丛安河纳闷：“你轮椅里都藏什东西，上次是花，这次是酒。”
戚不照把易拉罐起开，递给他：“反正没有硬币。”
水声很细，若有若无，伴着摇晃树影和簌簌叶动。暑季晚风燥热，可惜还没到蝉鸣时间。
今晚明明不是农历十六，月亮却圆成块无缺饼。
戚不照提议就停在这儿，丛安河问他：“不是想走到尽头看看吗？”
戚不照：“乘兴而往，尽兴而归。不浪漫吗？”
丛安河笑声：“浪漫过敏，你少唬。”
丛安河答：“医生说可以。”
“是说万。”
“没想过，”丛安河诚实道：“你站起来会更好看。”
米九身高，近乎完美比例，肩颈宽而舒展，手臂线条流畅有力。
他这样构想着，越描画越不像个omega。
丛安河注意到他在月光下微潮鬓侧，索性蹲下，帮他把长裙裙边卷起。
三周时间说长不长。
到别墅第天，戚不照在他房间浴室脱下裙子，毫无防备露出双肌肉略萎缩腿。现下把裙摆叠上去两层，裸露在外部分线条清晰流畅。
丛安河清楚，白天大家都出门上班上学，别墅里没人，戚不照大概也有自己日程。比如复健。
问题很逾矩，照常理，丛安河不会就这样说出口，今晚却想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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