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剪刀塞回他手里，戚不照说：“帮
吧。”
他顿
顿，抬眼和丛安河对上视线。
“怎
样你都要喜欢，”戚不照语气很轻，重复，“不要骗。”
酒后反应是有些慢，丛安河
瞬愣怔，而后在对视中
戚不照答：“科大，武器学。”他补充，“跟你提过。”
丛安河记起那晚在银滩上趟雷，瞎话说不少。什学表演
后辈，什学造导弹，没想到还藏着句真话。
脑子里乱得像通220V电。
意外太多。
去趟恋综撬回来是正经男大，公认闲人闷在卧室竟然是在做数据开组会写论文。
丛安河愣。
没等他问，戚不照便答：“剪剪头发。”
语气太轻松，丛安河起初以为是玩笑，随后便想起前几天在餐厅讲话。
他察觉到事态，下意识把剪刀往身后藏藏，问：“为什要剪？”
戚不照抬眼看他，看着看着便笑起来。
下意识想抽出手，但被攥得太紧，又结结实实在手腕上亲口，听见他低声：“真好看。”
夸张。
以进为退，丛安河倾身，干脆俯撑桌沿，让他闻个彻底。
今晚拍大合照，他站位不算太偏，旁边是崔想公司三线男艺人，听说演部大热IP番，戏还没上，但营销已经买起来。
人倒是相当没架子，似乎知道他和孟舫是旧识，席间态度热切，合照时刚抽完烟，自来熟地把手搭上他肩膀。
起来倒比平时还温柔。
戚不照刚洗过头，丛安河站在身后摸两把。
戚不照抓住他手，顺着指腹路揉到腕处。给压力，又借酒劲儿，脉搏快起来，跳得像鼓。
“……去过医院？”
戚不照：“嗯，你看见。”
丛安河发呆发半晌，最后脱口低骂句“晕”。
戚不照还在继续：“你更喜欢长发？以后慢慢留，戴假发也可以…还是你只喜欢脸？”
“你怎样都喜欢，”丛安河揉把脸，“是不是想听这个？”
戚不照不答，垂眼笑笑：“哥哥，你帮剪吧。”
丛安河不太舍得。
转椅转圈，戚不照岔开腿往前滑，把人整个卡在怀里。慢条斯理从手里把工具骗出来，两指头夹，咔嚓咔擦两声响。
“毕业答辩，”他看眼日期，“就下周二，回学校趟。”
“……你，”丛安河没反应过来，“你说什？”
戚不照：“电子病历会同步给教务，痊愈就没道理继续休息。上面管得严，留长发不让毕业。”
“等等，”丛安河发蒙，满脑子都是无业游民四个大字，“……你还在上学？……大学？学什？”
“都快被腌入味。”
“有吗，没觉得。”戚不照狗鼻子却像失灵，说着还往他脖颈里蹭。
丛安河怕真熏着他，往后退开，手却从桌边带下去什。
两件东西。
捡起来，左手是剪刀，右手是推子。
玄关鞋柜上搁着医院白色塑封袋，彩超和CT都塞在里面。
“还没老花眼，”丛安河问，“检查结果怎样？”
戚不照答：“很好。”
好赖算是需要用脸吃饭行业，丛安河桌上摆着面镜子。戚不照透过镜子看清他全身，几乎带种冷静痴迷。
丛安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腺体毫无预兆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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