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态度让贺峤无端想起下午在休息区那幕。那个朋友是谁?他总是这样,想说时候肆无忌惮地说,不想说时候什也不提。
贺峤心里忽然闷住,伸手把车窗降下段。
温热风扑面而来,白天车水马流街此刻显得有些空旷,偶尔
“下班为什不回家,为什会跟刘晟打起来。”
方邵扬摸摸后颈短发:“今天上班太累,不想坐地铁回去,所以就在楼下等着蹭你车。”
不老实。
周培元听得心中暗笑。
不过也很可爱。
他定定地看向刘晟:“打你认,大不治个打架斗殴,关个七天肯定能出来。你呢,光是非法使用麻醉药品这条就够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更何况还有条指使他人敲诈勒索。”
“放你娘屁!”刘晟气极,“谁他妈敲诈勒索你?”
“不敲诈勒索你麻醉做什,找人拍又做什,难道就为吓唬?”他耸耸肩,“信,不过警察和媒体可能不信。好,你赶紧报警,等不及。”
刘晟拿电话手顿,脸色紫涨阴沉。
—
晟这人向来目无法纪,眼下当街让人给打却立马掏出手机要报警,简直是既现实又讽刺。
贺峤正要出面阻止,方邵扬却拦在他身前:“峤哥你不用管,让他报。”
“这不是闹着玩,处理不当会留案底。”他眉心紧拧。
“知道。”方邵扬声音不高不低,话虽然是对贺峤说,目光却看向刘晟,“等警察来正好说明下上次情况。那天你不是奇怪为什不给你打电话吗?醒以后去医院查血,结果显示血液里麻醉药超标,已经够量刑标准,完全可以报警抓他。”
“抓?”刘晟怒极反笑,“你有什证据证明是干?”
“至于后面那个问题……”他又摸摸脸上伤,“那家伙就是个社会渣滓,打他是为民除害,没有为什。”
刚才还精明果断、出手狠厉角色,在贺峤面前又变身成条温驯、讨人喜欢小狼狗。
贺峤不看他,鼻腔里轻轻哼下。前排周培元心下愕,竟从中听出些亲昵意味,简直怀疑自己是听错。
“说实话,到底为什。”
方邵扬闷声不吭,装哑巴。
今晚保时捷车内异常安静。
周培元透过后视镜察言观色,最终决定心意开车不说话。贺峤沉眸端坐,周身种生人勿近冷淡气场。
方邵扬只老实坐会儿,就从背包里拿出袋吃来:“你吃饭峤哥,给你买汉堡,还是热。”
贺峤睁眼,沉静地看着他:“说吧,怎回事。”
“什怎回事啊。”
“有录音。”
不想他意气用事,贺峤低声提醒:“车里记录仪只能录像不能录音。”
刚说完刘晟就仰脖大笑:“真他妈脑子缺根弦。”
方邵扬回头,很镇定地看着贺峤:“知道。说不是记录仪,是手机,手机。”
“那天掳上车两个人拿手机打电话,本意应该是想证明小姐是自己叫。”他低眸笑下,“不过他们不知道设置过通话录音。后来仔细听听,除替叫小姐,还录到另个人给记者打电话,说是晟总吩咐,让他们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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