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慢慢摇头，又迅速点头：“这有什
不正常
，可能来买电视那19个人刚好都没有旧电视啊。”
可
说完，自己也觉得
瞅眼，完全陌生。
小罗咕哝：“看这个干嘛。”
“你看看，58号店上月排第三成本费用项是什。”他点点报表某行。
“是、是……”数字太多。
“是以旧换新。”
收银台值班小姐姐扑哧笑，垂首把头发往耳后绕
绕。
下午五点，所有该记录能记录全记，两个大小伙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方邵扬这才站起来伸个懒腰：“吃，上楼吃饭去。”
他在前面走，小罗在后面翻个白眼。
商场六楼和负楼都是餐厅，下面便宜上面贵。被带进六楼某家日料店以后小罗不住埋怨：“干嘛来这好地方啊，餐标可是120天，多报不。”
方邵扬唰地拉开包厢门，身上懒散劲消失无影：“这里说话安全。”
时间退回几小时前，方邵扬刚到第58号店时候。
邻市交通拥挤，他是午后点左右赶到那儿，只带个同是菜鸟新人小罗。正赶上周末高峰期，店里顾客比平时多倍，店长根本没功夫搭理他们。
“展区你们随便看，库房不能自己进啊，有事再找
。”
“好王哥。”
见展区陈列得井井有条，地砖亮洁如新，小罗心里先暗暗赞叹声。溜达到墙边货架，又踮起脚摸摸最上面那格，发现竟也没落什灰。
小罗张着嘴抬起头，厚厚镜片后双眼迷茫地看着方邵扬。眼前同事好像会变脸，不久前玩世不恭通通收敛，取而代之是锐利跟警觉。
在他注视之下，方邵扬又从兜里掏出支录音笔、个计数器。
“今天下午四个小时店里共成交85单，其中来买电视19单，符合以旧换新条件18单，但是真正开口要求以旧换新补贴，个也没有。”
计数器上显示85，其余数字全在他脑子里。
他讽刺地笑下：“这正常？”
“啊？”
什意思，为什要安全，难不成这家店有问题？小罗立马跟上去，左顾右盼后问：“你意思是……”
“把门关紧。”
“哦哦。”
打开随身那个背囊，方邵扬拿出已经翻皱管理报表递给小罗：“这东西你事先看过吗？”
“打理得真干净啊。”他杵杵若有所思方邵扬，“邵扬，邵扬，想什呢？”
“没什。”方邵扬把目光从店长身上收回来，退到角落整理背囊，“你随便逛吧，累，想坐着。”说完就从背囊里拿个什东西装进上衣，然后去收银台旁边挑个不起眼位置坐下。
小罗见状，心里忿忿不平。同样是出来工作，就因为你是“皇亲国戚”，就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缩着吹空调？不过他天生怂蛋，不满也只是暗暗腹诽，转头就拿着纸笔老老实实巡店去。
整整个下午，方邵扬就那大剌剌地偷懒。他坐也不好好坐着，非得两手揣兜，后背懒散地靠在货架上，有人来找货才慢条斯理地挪挪屁股。
虽然位置不动，但他视线却直在收银台附近打转。有个店员来来回回在他眼前绕，他还不大高兴地催人家：“哥们儿让让，挡着欣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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