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刘管家突然从后场出现,走过来毕恭毕敬地欠欠身:“贺总,们董事长有请。”相比从前语气生疏许多。
“好久不见刘叔。”
贺峤叫得他愣下,然后才转身带路,“外面人不懂事你别介意,董事长听说你来,特意让过来接你。”
“多谢。”
殡仪馆后面设有休息间,方永祥正在里面跟律师谈话。夕之间他像是行将就木,双眼熬得血丝密布,本就斑白两
“你在找他?”周培元注意到他神色。
“没有。”他平淡地收回目光。
两人同上前鞠躬,有几个得力人在场主持大局,代替家属迎宾还礼。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腰后别着对讲机样子比起亲属更像是保镖,在各个入口对媒体严防死守。
贺峤走到管事面前:“方董事长怎不在?”
对方跟他也是熟面孔,以前打过照面,“贺总好,方董事长在后面休息。”
当然。
他点点头:“走吧,下车。”
走进殡仪馆,里面空气阴冷潮湿。
“贺总,这边请。”
来迎接是荣信行政部门经理。他领着二人往灵堂方向走,路上挡住贺峤视线。
五天后,殡仪馆外,天气格外阴冷。
身庄重黑色周培元在车内回过头来,沉肃认真地看着贺峤:“你真要进去?”
因为出事原因不宜张扬,方家决定低调地将人火化。整个出殡仪式是非公开,没有发出任何讣告,地点也选在市郊最偏僻处殡仪馆。
但贺峤还是来,来送邵伯母最后程。
不管怎样邵宁烛曾待他如同亲母子,哪怕时间很短暂,哪怕……哪怕他跟方邵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过去打声招呼。”
结果却被人直接拦下:“抱歉贺总,方董吩咐过谁也不见。”
“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们方家是想过河拆桥吗?”周培元拂开他手厉声质问,没想到对方油盐不进:“们也只是照吩咐办事,两位不要为难们。”
贺峤本来也只是想周全礼数,见对方态度如此生硬,当场就冷这颗心:“算,走吧,不见也罢。”
“等等!”
快到灵堂时,贺峤心跳莫名快许多。不是怕见那个人,只是见也不知道说什。
“贺总,请。”
“嗯。”他身形迟缓片刻,然后才说声谢谢,敛眸随对方道进去。
没想到那个人不在。
灵堂里摆件应有尽有,遗像、供桌、糕点、香炉、花篮,什也不缺,却独独缺死者唯儿子。
那天晚上在公寓门口,他背倚门板双手颤抖地拿出手机,迟十天终于打开邵宁烛发给他消息:
“小贺,冒昧地给你发这条短信,没打扰你休息吧?听邵扬说你们吵架,你看在面子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好歹给他次解释机会。这两天找时间过来吃饭吧,包你最爱吃三鲜饺子。”
邵宁烛打字很慢,这多字不知道编辑多久,还没读完贺峤视线就已经完全模糊。如果当时他能及时看到这条消息,如果他还跟邵宁烛保持着联系,也许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可人生哪来什如果。
想到这些贺峤就有些缺氧。时间流逝缓慢,半晌他才把思绪从回忆中拔出来,回到与周培元对话中。
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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