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立在墙边,里面人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房中情形。
“滚。”嘶哑狠厉声音听得人心头颤。
“好歹吃点,你都两天没吃东西,这样下去人是要生病。”
句多余话都没有,摔东西声音噼里啪啦响起。女佣人吓得尖叫出声,收拾半晌才从里面哆哆嗦嗦地退出来,手里端着大托盘碎碗碎
“他回家就说要杀们,家里东西通通被他砸得稀巴烂。没办法,只能把他关在房间里,又找人24小时看着他。”
难怪他今天没有出现,原来是连人身自由也失去。
“所以你们就直关着他?”
“不关着他还能怎办,难道让报警抓自己儿子?”方永祥眼角都渗出泪,“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本来以为关几天就好,谁知道他这两天连水都不肯喝。他这是、他这是在拿命威胁!”拐杖杵得笃笃响。
这样下去当然不是办法,以方邵扬性格他不可能就这善罢甘休。贺峤悲哀地发现相处久,自己居然真有些解他,真有些明白他在想什。
“还有些手续要办。”
“没有办妥手续就还是夫妻。”方永祥睁着老迈双眼,目光黯淡又浑浊,“你下午如果方便,代去看看他。”
贺峤心脏突兀地跳动数下,伸手拿过面前个纸杯,里面热水滚烫,“还要回公司。”
“用不太久,半个小时就够。”
“伯父,不明白……”
鬓有些蓬乱,声音沧桑沙哑得不成样子。
“陈律师,今天先这样吧,有结论后第时间通知。”
“好方董。”
把律师送出门,他跟贺峤面对面坐下:“你们先出去。”
刘管家跟周培元道退出去,房间里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窗户、门缝各处都透着刺骨冷风。方永祥拿拐杖那只手有点抖,不过掩饰得很好:“之前听说你病,身体好些吗。”
从灵堂路驱车赶到方家,他心里乱得很。没想好该不该劝、该怎劝,只是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见这面。
别墅还是那栋别墅,切却已物是人非。路过花园时抬头看见熟悉窗帘,他双眼像被刺痛般紧紧闭上。就在分开前那个情人节,他还曾经站在那里看方邵扬打过球,现在篮球场恐怕早已空置。
淡淡苦涩从心底冒出来,贺峤站在原地,只觉得茫然,不知道站多久才跟着送饭佣人起上楼。
铺着地板楼梯吱呀轻响,到房间门口后佣人停下来,深深叹口气才掏出把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少爷,吃点东西吧。”
为什?
握拐杖十指紧又紧,干枯手背青筋交错,他用种挫败神情看着贺峤:“如果不是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也不会开口求你。除你,想不到还有谁能劝他。”
“他怎?”
“他,”方永祥顿下,嗓音忽然哽咽,“他要杀他大哥,要杀玉虹,要杀!”
贺峤怵然抬眸。
“好多,多谢伯父关心。”
他慢慢点头:“那就好。”
不过几天功夫,他就从位董事长变成真正老人,动作迟缓,嗓音粘滞。
“您找来有什事。”贺峤不习惯看他这样,淡淡挪开视线。
“听说你跟邵扬还没有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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