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贺峤就头皮发紧,四肢轻微发麻,不得不手脚并用地往床边挪。方邵扬像是隐约察觉到他想逃跑,咬住他手腕把人往床中央拖,肢体纠缠中白色床单皱成团,上面沾满两个人汗。
那种酥麻感从脚心直往额顶蹿,贺峤把手捂在方邵扬嘴上想阻止他乱咬,可方邵扬口腔里热极,张着嘴时候热气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口中还有轻微哈气声,是醉酒后缺氧带来低喘。看得出来方邵扬已经在极力地克制,要不然现在绳子早就结结实实绑到贺峤手上,哪还有什挣扎余地。
贺峤怎走得掉。
他想展平眼前紧蹙眉心,伸手摸到凝着汗时指腹似乎都被灼痛,接着又慢慢向下滑,直滑到那两片干燥嘴唇上。方邵扬像是觉得不舒服,张嘴将他食指跟中指咬住,牙齿力道还不轻,两腮肌肉明显地收紧。
贺峤低声呼痛,想抽却抽不出来。方邵扬恨恨地磨牙,把他指尖咬得细细酥麻,钻心难受。再用力,他食指就破道口子。
贺峤疼得咬紧唇,两指并拢微屈想把方邵扬口腔顶开,可惜方邵扬并不上当。不仅不上当,他还得寸进尺地往里深入,从含住指尖变成含住半截手指。
指腹越向里越抵进柔软舌根,贺峤怕他不舒服想吐,终于下定决心要抽出来。可怎抽?只好用左手去摁住他下颏,右手微微用力往外拔。没想到方邵扬口张,吐出手指同时又去招惹他左手。
极轻力道含住片刻。
不管以后会变成什样,今晚暂且放纵次吧,谁知道明天自己会遇见谁、他会爱上谁,谁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邵扬。”
贺峤用气声,抿着他凸起喉结喊。方邵扬被他吮得嗓子发干,喉结无意识地滚动几下,连带着他嘴唇也跟着动。
耳边传来分不清是谁低吟。方邵扬颈上有汗,贺峤唇间泛起淡淡咸味,是最赤裸原始荷尔蒙味道。吻好会儿后他稍稍离远,抬头见方邵扬薄唇微张,低闷地喘着气。
好痒。
贺峤缩下。
方邵扬侧着头,缓慢舔舐他手掌心,过程中直紧闭着眼。这动作简直跟家里养那只狗如出辙,区别只在于如果是悟空贺峤会不准,换成方邵扬贺峤却无措地默许。
有这舒服吗?实在招架不住他专注又沦陷表情,贺峤撇开头选择不看。
从前方邵扬没怎舔过他,上面,下面,哪里都没有。今天大概是醉得糊涂,做起春梦来内容也比过去放肆得多,把他掌心舔得又湿又热还恋恋不舍地纠缠讨要。
贺峤双颊滚烫。这就是他能允许自己做极限,再多真不行,再多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他想就此坐起来可是方邵扬不让,胳膊直紧紧环着他,下面也反反复复地蹭他,嘴里低喊着峤哥两个字。
以前在方家时就是这样。
现在回头想想,他们俩之间直是方邵扬比较任性,贺峤常常需要顺着他、哄着他,偶尔还要装作发脾气来威吓他,恩威并施地让他听话。如今哪怕早已分开,他们相处模式依然没有变,贺峤依然顺着他。
“峤哥……”方邵扬越喊越急,醉酒状态下神经尤其迟钝,整个人陷入种紧张却又迷茫状态,“峤哥……峤哥……”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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