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什也没有做,却好像什都做,身体紧紧贴合。贺峤承受着他醉得发沉身体,非但不觉得喘不过气,反而像是漂在海上人抓到块浮木。
两人皮肤黏合处全是汗,夏天尾巴化在他们身上,粘稠又紧密触感让人觉得踏实。贺峤睁眼望着昏暗天花板,脑子里面很混乱,既因为那次被强迫经历而恐惧,又因为想起许多甘甜回忆而心颤。
在这种身心都还没有完全痊愈情况下,他当然不可能同意更进步,可对于这种亲密他也没有觉得反感,因为他终于相信当日方邵扬关于吃药那番解释是出自真心。
即使是酩酊大醉方邵扬,碰碰他身体就会硬,摸摸他就会喘,会叫着他名字竖旗,全身肌肉硬邦邦得像石头。不管有多少不愉快过去,至少今晚谁也没有强迫谁,切情出自愿。
还没持续多久,方邵扬忽然把他双腿往下拖,对准贺峤脸缴械。最后那几下他是跪着来,手上动作极快,下面脱得精光却半点不害臊。
什都还没做,贺峤气息已经完全乱掉。他觉得这样实在太不像话,努力想找回丝矜持和理智,喘息着低问:“你不是说不碰吗,为什说话不算话?”
方邵扬额前头发裹满汗水,棱角分明脸看起来野性狂放,两颊肌肉拉扯得非常用力。他像头放养太久憋坏雄性动物,急切地把束缚住自己皮带拽开,伸手在下面胡乱抓几把,接着才把动作放缓,边动边喊贺峤名字。
贺峤被他连串反应弄懵,哪里知道这种事他早就不知做过多少回,甚至还会把他们讲电话声音录下来边听边打枪。
“你……”贺峤极近距离下凝望他,嘴唇微张嗫嚅着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吗,知道是谁吗?”
方邵扬双眼阖紧,腰部有节奏地往上顶,舌头享受地扫过他手心每道掌纹,半晌才含糊地吐出两个字:“老婆……”
这算什,小狗圈地盘吗?
贺峤赶紧闭气抿唇,仓促地躲开结果还是被沾得到处都是,只好撑起身抽几张纸,坐在床边地毯上大致擦擦,然后又去浴室里对着镜子蘸水擦。
太狼狈。
每个人都有死穴,贺峤死穴无疑就是方邵扬。不管睡着还是醒着,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他总能三两下就把贺峤弄得方寸大乱,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就像今晚,贺峤本来都已经决定要走,结果方邵扬连绳子都没用上,单凭这两个字就把他绑得牢牢。
舔完手心方邵扬又去舔胸口。贺峤衬衫扣子是被他拽掉,其实没使什劲,也不觉得疼。拽开以后他埋低头,嘴唇先是停留在凹凸有致锁骨,轻轻地噬吻几下细腻肩窝,然后又爬到耳垂附近,顺着后颈那条筋留下串代表占有欲痕迹。
贺峤偏着头,后背整片全是麻,腰止不住地往下塌。
后来他衬衫被用力拉向两边,露出细腻平滑肩线。衬衫领口成个大敞V字领,路往下开到胸口正中间,两边风景若隐若现。方邵扬在上面仔细耕耘,反复流连,每点褶皱都耐心地照顾到。贺峤胸前热得像是在烤火,同时又被他下巴上新长出来胡茬扎得泛疼,两只手徒劳地揪紧床单使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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