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邵扬听完滞片刻,没有再强硬地要求他做出表态,反而慢慢平静下来。那枚戒指被重新收进抽屉里:“明白你意思。不逼你,你什时候想通什时候再戴。”
经历许多挫折变故,方邵扬性格也终于变得沉稳许多。他把自己心意说给贺峤听,尽切努力让贺峤接受他,但最终选择权仍然交还到贺峤手里。
穿好衣服,贺峤没有再久留。方邵扬把他送下楼,路上还是瘸拐。外面气温偏低,贺峤不让他出来:“上去吧,
是之前以为丢那枚。
“怎找到?”
“护士找到送过来。”
方邵扬从床上坐起来。
“直以为你不在乎它,但是那天在车上你说你没扔,后来护士又过来把这个还给,跟说你找它很久。”他用力搓搓脸,“可不可以理解为其实你也很珍惜它。”
方邵扬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怀里人不见,眼睛都没睁开就伸手去捞他:“别走……”
护士轻笑,随后出去掩上门。
贺峤头疼。
看到地上凌乱衣服,腿上大片淤青,难堪和无奈瞬间涌上心头。加上刚醒有些低血糖,他前额很钝,低头缓慢地扣扣子。
还没扣完,后背就多副火热胸膛。
“那个病人快出院吧?”
“早呢,起码还得躺个两周。”
“看你天天眼巴巴查那多次房,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人家?”
小护士闲来打趣聊天,到某个房间门口时比个嘘:“别闹,没准儿人家已经醒,别让人听见。”
“醒你要不要买份早点送上来啊?”
贺峤低下头,见深秋阳光洒在戒指上,最朴素无华款式反而多出几分厚重与坚实,心里坚冰也跟着悄然融化。
“这是你心意,当然珍惜它。”
“但你还是不接受它。”
想到被自己收起来那另半,贺峤闭闭眼,手摸到腿上那些淤青,身体还是有种微痛感觉。
“有些东西珍藏就够,不是定要戴起来。”他说。
“醒怎不叫。”方邵扬嗓音倦怠又沙哑,手穿过腋下搂住他,额头抵在他背上。
贺峤僵瞬,指尖木木,血液循环不太通畅感觉。方邵扬在他背上蹭蹭脸,冒头胡渣扎在颈间,双手绕到前面替他扣剩下几颗。
“要迟到。”他脸微微发热,“你放开自己来。”
方邵扬像没听见样,言不发地继续扣,直到扣完最后颗才把他放开,转身去枕头下摸什东西,“等下。”
“真要迟到。”话音未落,贺峤手心多出枚铂金戒指。
两人追打下,护士笑着把房门推开,谁知眼前幕却把她看愣神。
晨曦温热,微风从半开窗子吹进来,不算宽敞病床上睡着两个人。靠近窗口那个盖着薄被,修长颈跟锁骨露出小截。从后面抱着他那个什也没盖,高大身躯隔着被子紧紧圈着他。
跟方邵扬比起来贺峤睡眠算是比较浅。他在开门声中幽幽转醒,第感觉是光线晃眼,然后才觉得后背跟大腿都很酸。起身掐掐鼻梁,忽然听到身后动静。
是护士清清嗓:“要不然待会儿再过来?您先把衣服穿好。”
贺峤匆匆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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