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狂。章维笑着摇摇头,低头去看地上同样在搬家蚂蚁。看久,眼眶发酸。
“在想什?”瓶身轻响。
“邵扬,你觉不觉得穷人生下来就像蝼蚁样,每天为日三餐庸庸碌碌,肩膀上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
方邵扬转头看着他。
他看着地:“有时候在想自己这样有什意义,活着是为谁,为铭铭?等到以后铭铭长大,毕业,他会有自己生活,不需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到
邻居笑着走开。
几趟下来出很多汗,方邵扬把碍事外套脱掉,衬衫袖子高高卷起。章维递给他瓶水:“没多少,坐下歇会儿吧。”
小区环境不好,花坛边瓷砖全是破。两人垫着他高级西服坐下来。章铭从单元楼门口远远地望他们眼,手舞足蹈地跑上楼继续忙活去。
“那边房子找好?”
“嗯。”
“这两箱也抬下去吧,小心点。”
“书自己拿就行。”
简陋出租屋大门敞开,章维正在指挥师傅搬东西,弟弟章铭也在跟着忙进忙出。因为预算有限,搬家师傅他们只请位,为加快速度他自己也往楼下背纸箱子。
楼梯年久失修,地上许多经年污渍跟灰土,走到二楼时他脚下滑,失去平衡前秒背却被只手稳稳托住。
“邵扬?”
找时间再来看你。”
“嗯。”
走出去十几米,忽然听见声:“贺峤。”
转过身,方邵扬还站在原地。已经到秋末,他却还穿着件棉质短袖,双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肩膀上很大片膏药从前贴到后,看似不羁,身形却比从前要消瘦得多。
“以后不管们变成什关系,你都是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还是居室?”
“铭铭平时都住学校,最多周末回来住两晚,居室足够。”
矿泉水瓶在方邵扬手里瘪又鼓,他说:“小维,咱们这坐着像不像当年在操场休息时候,记得有次你还看上个姑娘,自己不敢去要电话,后来是帮你要。”
想起过去那些事,章维心里浮现种酸涩又眷恋感觉,嘴角微微勾起:“怎可能不记得,那个女孩子后来看上你,反过来让帮忙追你。”
方邵扬伸个懒腰,爽朗笑:“魅力大,没办法。”
方邵扬第时间把箱子接过来,“要搬家不叫,不把当朋友?”
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章维腼腆地笑笑:“不是不把你当朋友,就是听铭铭说你最近特别忙,这点小事就不想麻烦你。”
同样是二十多岁男生,他力气向来比章维要大得多,不过因为现在大病初愈,所以箱子搬下两层楼中途歇次。在楼遇上平常就很友善邻居,对方跟章维打招呼:“你朋友来帮你搬家啊?”
“嗯。”章维神情温顺。
方邵扬攀住他肩:“最好朋友。”
浸透凉意风把这句话送进耳中,贺峤皮肤紧紧,忽然有种恍如隔世错觉。
静默瞬,他轻轻点点头。
岁月悠悠。
那些看似不堪击感情,坚韧,顽强,历久弥新。如果说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什遗憾,大概也只剩夜深人静时那点无从消解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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