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又道:“其二,薛谈和奇永年关系。”
“他们有关系?”
“二人石阶初见,打招呼时提起奇永年亡妻,后薛谈带头哄闹,又言丢东西,奇永年表情微妙——”
“你觉得他们中间有事?”
“嗯,可能与命案有关联。”
二当家这是气糊涂,脑子都不要,没法压制他,就找个更厉害吓唬他?鸱尾帮主是他偶像?
他对这个不感兴趣,亲手提茶壶,给厚九泓倒盏茶,推过去——
厚九泓哼声,口气干。
朝慕云:“可冷静?冷静,就仔细听接下来话。”
厚九泓又哼声,细长眼梢狡黠,非常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服气。
朝慕云挑眉:“没有?你不是知道藏在哪?”
厚九泓磨牙:“去时候,金子已经不在!人也死!”
朝慕云:“是?”
厚九泓呲牙:“信不信由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言杀人,让大理寺人抓!”
“二当家好大气派。”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桌上烛火摇曳,映在瘦削男人眼底,更显肤色苍白,唇色浅淡,可那双眼睛,幽幽暗暗,似能摄人心魄,让你动不,也不敢动。
厚九泓额角起汗,心道完蛋,步错,步步错,竟把自己埋进坑里!
这病秧子什都知道,什都能猜到,就连‘被坑’,都成为他反杀手段……摁手印债,既成事实,谁能忍住不要?今天要是从这个门走出去,这笔钱就作废,以后再也别想拿!
“为什……是?”
“难道不是你上门找?”
“别人私底下关系,哪能知道,人也不会同说。”
“他不会说,”朝慕云慢条斯理,“你不会去撞?”
厚九泓面无表
“本次命案,有几件事需你帮确定,”朝慕云指尖捻着铜钱,“其,便是这‘念文’。”
厚九泓:“黄氏儿子,冷春娇弟弟,你不是已经知道?”
朝慕云:“只是猜测,现在需要,是确定,以你之能,应该可以帮找到答案?”
厚九泓嗤声:“打听个人而已,有什难?”
打听不到,还可以悄悄偷看大理寺案卷文书……就是得小心点,别被人逮住,打折腿。
“你都知道,还藏什拙!黑风寨劫富济贫,盗亦有道,跟那些乱七八糟匪窝不样!”
“哦……”
“你那是什表情!黑风寨可是要励志并入鸱尾帮,人家江北客帮大宗,光船就有六百多只,你小看就是小看鸱尾帮主知道!”
朝慕云:……
鸱尾帮主?谁?
朝慕云皙白手指捧着茶盏,慢条斯理啜口。
控制错觉定律,人们总会觉得自己经验和能力,可以控制身边发生事,最典型例子就是买彩票,厚九泓根据自己经验能力,认为能控制住‘人质’,哪怕被‘人质’怼坑,他仍然倚仗武力上绝对压制,认为小意思,仍然可控,没有足够警惕,当然会被步步引入彀中。
而面前有可以用人,他没时间也没精力找下个,就凑合用。
“所以猜对?”朝慕云看厚九泓,“金子,你拿到?”
“没有!”就是没有才这窝火,还不甘心,想要寻回来,那是他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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