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可以,问完就走,机会有且只有次,再敢来,儿已病,继续施压就是蓄谋人命哦。
朝慕云垂睫,掩住眸底墨色:“有他没他,这案子都能破。”
他已看完所有卷宗,拿过纸笔,分别在上面写下想要问问题,递给夜无
夜无垢扇子摇越发风流,眼梢带笑:“原来朝公子对评价这高?”
朝慕云还未退,夜无垢身体也微微前倾,将二人距离拉得更近,扇子遮在二人脸侧,挡住它处可能看过来视线,似说悄悄话般,气息相闻,声音低轻:“朝公子很有眼光。”
朝慕云:……
这个赖皮小狗还有点记仇,被治过次,就要治回来。
他不再理他,退后,迅速过着手里卷宗:“朝浩广口供呢?为何不将他提调至招提寺?”
夜无垢摇扇子:“她说自己在睡觉,但她房间,让人检查过,被褥干净整洁,连个褶子都没有。”
就算是真睡,也不是在自己房间。
朝慕云思忖:“这种行为,也不是不能解读,拾芽芽对周围环境有种强烈不安全感,她选择个让她相对放松地方休息,无可厚非。”
夜无垢笑出声。
朝慕云看他:“因何发笑?”
说他是去恭房,并未走出院子。”
朝慕云看着卷宗,上面写很清楚,嘉善说未曾出来过,也没有人在外边看到过他。
“你和厚九泓……”夜无垢轻笑,“不得不说,嫌疑很大啊,你独自人房中休息?”
朝慕云颌首,坦荡极:“是。”
“但你让厚九泓在外面各种跑——”
“那份是‘私人提调问供’,自然不能在这里,至于他本人——”
夜无垢扇柄轻点桌面,话音意味深长:“病,很重,意识模糊,起不身,哪都去不,官府非要提调,便是害人性命。”
朝慕云看着玉骨扇,扇柄所指方向是茶盏,新茶入水,香气沁人,有叶片上下浮动……
这是暗指朝浩广之病非意外,乃是中毒?
夜无垢见他懂,语调更深:“你那位嫡母,为护儿子,可真是用心良苦。”
“没什,”夜无垢玉骨扇摇得极为风流,眸底满是绯色暗意,“朝公子似乎对女人格外柔情,对冷春娇是,对拾芽芽也是,前者心疼人孝心,后者——在时间行为上撒这大谎,你仍然视而不见,不觉可疑?”
朝慕云抬眉:“只是针对个人表现出脾气性格,分析可能有行为或心理,并不能口断定谁有罪,谁无辜,时间线上有问题,当然要查,案子破解,需要每个实施细节严丝合缝,有疑,便要解。”
“说起来——”
朝慕云说完,并没有停下,而是突然微倾,靠近夜无垢,近到二人能清晰看到对方睫毛,眼底明亮到锐利:“武功高强,心藏城府,重重危机下仍游刃有余,似站不败之地——阁下好像更可疑?”
“哦?”
“你遇到他?”
朝慕云太懂分析别人话里弦外之音:“那岂不是刚好可以为他作证,非是凶手?”
夜无垢遗憾:“可惜不能让你沾这个光,人做事有规矩,只是前面偶遇,知道他在外闲逛,凶案发生时却不曾看到,不能做为在场证明。”
“拾芽芽……”
朝慕云修长指尖点着卷宗:“不在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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