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杀人,拿走他身上玉佩,但既然玉佩有,bao露风险,为何不把它损毁砸碎,而是状似随意不
小吴氏眸底微闪:“若如此,他因何不呼救?别人给他毒丸,他便要吃?”
“自然是因为他弱点在别人手上。”
朝慕云声音不疾不徐,有种特殊韵律感:“大理寺已经查明,柴方家人并不在身边,乃是被人所控,他个侯府管家,若不是正在做什危险事,为何家人不能在身边,又有谁可以控制他家人?汾安侯府之中,除侯爷自己,可就是侯夫人你。”
小吴氏:“可是没有……”
“夫人意思是,侯爷做?”朝慕云又转向小汤氏,“或者其他人?”
六月阳光明灿,几乎直辣辣照在人们头顶,能赶走切阴霾,让世间再无黑暗。
围观百姓算是大开眼界,公堂断案,还以为要等很久,才能渐入佳境,毕竟皂吏们要理证据,上官要套话,嫌疑人要狡辩,谁知这位朝大人竟如此干脆,句句,逼人紧张心慌!
要知道现在站在公堂里不是别人,而是大名鼎鼎汾安侯府,汾安侯在京城什脾性,谁不知道,向来傲气,连带府里下人似乎都高人等似,出来拿鼻孔看人,家中妻妾争宠更是摆在明面上,何曾因别人逼问紧追两句,就心慌难受?
当这些都是普通人,脸皮薄又胆子小?
所有人视线聚集在小吴氏身上,期待着她接下来反应。
小汤氏不干,脸上虽然还挂着得体微笑,话音已带警告:“公堂之上,和家中斗嘴可是不样,事事要讲究证据,姐姐说话可要小心。”
朝慕云看向门侧,微点头,有皂吏托着托盘过来,上面有个精致小巧,瓶肚只有拇指大小瓷瓶,边上有两颗赤红色,圆溜溜药丸,看颜色就足以让人警惕,大约不是什好东西。
“这些东西,侯夫人可认得?”
小吴氏闭闭眼:“即便是在侯府搜到又如何?侯府之大,下人之多,想要栽赃个什东西,并不难。”
朝慕云:“此前直在思考个问题,冷念文和章初晴身上双环玉佩,过去这多年,凶手都没有太过计较,可见这样东西其实并不关键,只是稍稍有些微妙,在懂人心里,是根刺,可为什突然重要?冷念文是不是在黄氏死后,发现些端倪,知道些当年秘密,甚至过来威胁——往事有重新浮起,bao露可能,遂他必须死。”
朝慕云端坐案几后,眸底安静肃穆:“经查,柴方身死那日,并未有别行程,用完饭后就回房间,自此再未出来。书桌上有描半幅小画,饮半盏茶,他应该直都在桌前饮茶做画,聊做消遣,但那半盏茶汤色略浅,味亦不香,该是泡好几回水,他在桌前坐很久。”
“桌上茶具是套组,壶四杯,除他自己用杯子,还有另外只稍稍移动过,放到略靠近茶壶位置——这夜他有客人,本欲待茶,但客人不需要,或者,他也知道不用。”
“客人因何不需要待茶,侯夫人可知晓?”
小吴氏眼帘微垂,轻轻摇摇头:“不知。”
“因客人携杀机而来,”朝慕云看着小吴氏,“开门见山直抒目,拿出毒丸,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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