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吐口血,身体慢慢往前倒去。
朝慕云下巴指指远处:“你往那里看。”
李淮看过去,发现是辆青轮马车,非常熟悉,大理寺人都认得,那是大理寺卿闻大人马车。
莫非是……闻大人帮他?
相隔有些远,朝慕云没能看清闻大人脸,此前闻大人说时机未到,是提醒他风险很大,要多做提防,但时机这种东西,也可以自己创造。
十六年前下落不明皇上幼子……就是个巨大无比时机。
受伤。
大理寺主簿李淮看着现场,言难尽。
“这……都是你安排?”
他难以置信看向朝慕云:“你让人放出消息,说要审汾安侯府十六年前嫡子案,还说有漕帮事,招来这多百姓围观……就是为,让这桩事却不过去,不再糊涂,让所有人知晓?”
朝慕云微颌首。
朝慕云视线往外,落到远方茶楼。
李淮看着气定神闲,仿若切尽在掌握中朝慕云,心说不佩服不行。
要不别人怎能升官呢,能力在这,眼界在这,格局手段无不有,这样有真本事人要是出不头,他都不干!
然而下刻,有真本事人就撑不住。
“噗——”
李淮:“那……也是你私下安排厚九泓配合,保护百姓?你知道今日会出事?”
朝慕云唇角微扬:“李主簿不是都看到?”
李淮顿下,神情复杂。
这些案子四拐八绕,在拉相当长时间线里,连通到起,根由难寻,朝慕云能想到逻辑链,将其串联,找到真相,他非常佩服,但如今日这般问案,风险也太大。
“……你分明证据不足,怎会确定自己定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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