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垂眸，看着两个人交握
手：“
是不是昏睡
很久？这期间是不是有人来寻过，也寻过你？若你准备好话，要不要去见
面？”
“不要。”夜无垢看着朝慕云，“饿，要先吃东西。”
朝慕云摸着自己略扁肚子，好像……也很饿。
“那们先吃饭，再去见他们？”
“好。”
朝慕云摇摇头。
夜无垢说不出心中是失望还是难过，指尖摩挲对方腕间，：“你就不想……看看长什
样子？”
“觉得，”朝慕云看着他，“你可以让另个人看看。”
夜无垢：“嗯？”
朝慕云眸底片清澈，黑白分明：“你应该已经猜到？你大约找错仇人，你并不是汾安侯府孩子，而是……”
“谁说享不？”
朝慕云微笑，扇柄戳戳夜无垢胸膛：“面前不就有个？”
夜无垢心跳如擂鼓。
这人若无意，能不能别总这撩！
他顾自镇定，笑声，眼梢荡出风流：“还以为你们做官，个个都很正经。”
“不接受别人以身相许，只要你，行吧？”
夜无垢登时被哄怔住，声音都紧涩：“你……此话当真？”
这病秧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朝慕云背靠软垫，坐姿稳极，神情也淡定极：“怎，夜帮主不愿为当牛做马？”
他还顺手把放在枕边玉骨扇拿过来，打开，来回轻摇示意——
夜无垢拿衣服，给朝慕云披上：“先说好，这身价，别人可请不起，晚上时间都归你，你不许往外赶。”
朝慕云：“为何是晚上？”
“为何是晚上，你不知道？”
面具底下，夜无垢双眸微闪，似在控诉，你这坏，倒来问？
夜无垢没说话，也没有放开他手。
朝慕云：“怎跟个小孩子似，还要闹闹别扭？”
“也不是别扭……”
在这个人面前，总是很难伪装，夜无垢早认：“就是有点突然，直以为是汾安府多行不义，直在跟他们作对，没想到还是被老天爷给耍。”
“汾安侯确多行不义，你只是盯着他们在查，并没有真正下手破坏什，不算过分。”
朝慕云打开扇子轻摇，不知道是给自己扇，还是给对方扇：“所以，不担心，嗯？”
病秧子太会，夜无垢眼梢风流根本维持不住：“……谁担心你。”
“你啊。”
朝慕云指尖点在对方金色面具上：“谢谢你照顾。再不醒来，担心它都要哭。”
夜无垢忍无可忍，握住朝慕云手：“你想摘下它？”
你东西还在这呢，君子重诺，你敢说不试试？
夜无垢：……
这瞬间，他有种就这表白，说清楚冲动，被扇子这摇，理智回来，又觉得不能说清楚，病秧子说这轻巧，分明是不在意，他若说清楚，不在意人不会受伤，难过定是自己。
不能说。
他眼梢瞟：“就你这样，美人福怕是享不，只能鞍前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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