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清清嗓子,彻底不在面前表演温良恭俭:“你小狗样黏着裴雁来,绕他在身边,不会连他到底是什样人都不清楚吧?”
半晌,孙汀洲叹口气,烟在他指间旋转:“当时你果然在。”
看着他,言不发。
他只好继续道:“那个时候惹恼裴崇和他夫人,那两位能量庞大,被雪藏是必然,唯机会就是搭上裴雁来这条线。你知道,他爸妈管不他。”
他朝戏谑挑眉,狐狸尾巴终于露出角:“再说,们这种人,谁还能不对裴雁来起点儿歹心。你说是吧?”
懒得和他就“们这种人”做口舌之辩。
想告诉他,压根就没有想和他交好意思。和裴雁来共事消息现在尽人皆知,这孙子如果想通过接触裴雁来,或从那儿得到什好处,又或者存心奚落……没门儿。
孙汀洲做婚庆多年,在鱼龙混杂里浸*,说这话时夹枪带棒,他听竟然还能面不改色,言笑晏晏。
“好吧。”他从兜里摸出根烟,平价牌子,但没抽,“不过大概猜到怎得罪你。”
在谈判里,先机决定成败。不欲和他在这儿兜圈子,倚在水台上,直接道:“说实话,并不关心你来找是打算和聊些什,但坦白地说,确实有些问题想问你。问你答,可以接受就继续,不行就算。”
“林小山,你还真是没怎变。”孙汀洲意外好说话,他莫名其妙又意味深长地笑笑:“好啊,可以,你问吧。”
时候出现另张脸。
“……”把泡沫冲干净:“你来上厕所?”
孙汀洲站在身后,姿态很随意,靠着光洁大理石墙面,闻言笑下:“不,闲没事,来找你聊聊。”
“在这儿聊?”
孙汀洲抽出张纸,递给:“看过,这里没人,清净。”
“你被捉歼?”问题尖锐又刻薄。
很正常逻辑,孙汀洲闻言却像是听到什笑话,抿着嘴笑阵,才说:“话别说得这难听。你和这个圈子没交集,这些事儿你没听说过很正常。高老板,就是裴雁来他母亲,荤素不忌程度可不亚于裴董,还见过她和女秘书照片,相当刺激。”
厌烦他藏半说半调调,直刀而入质疑道:“这种照片怎能被你看到?”
倒不是看不起谁。只是这类艳闻秘史很少能见光,他孙汀洲哪来本事?
孙汀洲笑得更厉害。但清楚,对付这种人不能恼火,急切或愤怒只会自乱阵脚,沉默地抱臂等着,直到笑声暂歇。
“裴崇和你什关系?”注视着他。
他神色不变,垂眼时带着股风情。很快,他答。
“睡过。”
“……”有过心理准备,这已经是不算意外答案。但对裴崇情史并不感兴趣,在乎是他儿子:“但你还和裴雁来表白。”
沉默漫开,排气扇细小嗡鸣声放大。
接过:“谢谢。”
“你也别直冷着脸,不知道还以为和你有仇。”孙汀洲语调多年不变得低柔:“对,你把微信删?”
把纸折成团,准确无误砸进他脚边垃圾桶:“点错。”
“怪不得。”
扯扯嘴角:“是你发来好友申请那会儿,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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