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迫切想做,就是告诉裴雁来,耿直这二百五说得点儿也没错。
最爱他。
……
很难形容这几秒感受,非要说,其实很空茫。
只记得僵硬得像只关节没被护理过木偶,耿直彻底醉倒,只能扶着他,听他半晌又不停重复道:“秃秃,祝你幸福,你要幸福,你现在这样,就很好,非常好……”
终于可以坦然面对这些浮夸又真挚祝愿。
如果幸福能被具像化,那应该已经脱胎换骨。
日誓师那天李逵不是挨个找人谈职业规划吗?你前面个是裴雁来,后面是,是咱班最后个,对,对吧。”
“对,”头皮开始发麻,迟钝地点头:“……记得。”
“那什,”耿直目光迷离地拍拍肩:“听得相当清楚,他,他那时候跟李,李逵说想保燕大隔壁金融。他出来,你就进去……对,对吧?”
大难临头预感毫无征兆横在面前,舌头也有些打结。
“对。”
也不是第次,从纷杂零碎过往中拾取当初从未察觉关注和偏爱。裴雁来和都是傻逼,或许也能算种程度上般配。
代驾有点不耐,频频从后视镜往后瞥,但碍于车主开是玛莎,最后句话没吭。把他塞进车里,小声告诉他:“知道,会。”
车渐渐驶远。
没停留多久,转身回去。
或许耿直是因为说那句“林小山最爱你”,裴雁来才手下留情,让他醒着出门。
耿直有几秒钟没说话。他确实醉得不轻,连组织语言都费力。
“但他没走。”
眼睑抖几下,半晌和耿直对上视线。他醉意朦胧,可神色并不作伪。
“他没走。你和李逵说,你没考虑好,但因为你爸,你想做点事情,为公理和公平——”
“他全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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