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到甚至没有见面,就对他名字见钟情。只有这次,被命运玩弄于鼓掌,但没有句怨言。回头想想,妈,裴雁来是不是给下蛊。
“哦,哦,对,也对。”耿直胡言乱语,大着舌头舔舔嘴唇,“妈,什校园,校园初恋纯情剧情,…他妈才反应过来,班长是不是为你选专业啊?”
这次轮到愣:“你说什呢。”
耿直打个嗝:“……百
手抖。会,会什?不会生。
顿饭,裴雁来和心思各异,只有耿直抱着酒杯,没心没肺呜呜痛哭。
结束后,耿直虽然还能站起来,但已经醉得不能直立行走。扛着人送上代驾车时,他还在嘀嘀咕咕。
凑近听,才听清他是在祝幸福。
说不感动是假,但同时也觉得好笑,问:“你没别要问?”
知道什?想问,但是裴雁来笑声,先开口:“知道什。”
“就知道,”耿直吸吸鼻子,红着脸,突然热泪盈眶:“秃秃最好兄弟定还是!哥,就知道,你不是这喜新厌旧人。”
他突然扑过来抱住,白酒后劲大,容易上头,此刻他体温明显升高,如无意外应该是已经醉。
“……”谬赞。
事已至此,算看出来。这祖宗不是来暖房贺乔迁,是来送入阿鼻。
直还是副被雷劈表情:“你俩……合租?”他顿顿,又问:“还是班长你扶贫啊。”
很保守试探。裴雁来但笑不语,在等回应。
哪儿能不清楚他意思,于是提前倒杯白酒给耿副总压压惊。
“都不是。”答:“是同居。”
“……”两五十八度老烧瞬间下肚,耿直酒量不算好,登时脸憋得通红,眼神都直。
比如发小为什突然变成男同,对象还是昔日高中同桌今朝冷淡上司。
耿直突然睁大眼睛,盯着。他似乎清醒,但似乎又没有:“秃哥,问你啊。你是不是……从很早之前……就,就那什。”
猜到他想问什。
“嗯。”没什不好承认:“是,很早。”
顿顿,又重复遍:“很早。”
想推,但没推开。
耿直几番挣扎,脖子也红。他抓着手,在紧张得心跳百八后,又“啪”把手叠到裴雁来手上。
“不过班长你放心,小山最爱定是你!今天!就把他正式交给你!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恩爱两不疑!早生贵女,早生贵子!”
“……”喝大。
裴雁来眉目温和,给他又倒杯:“谢谢,会。”
半晌,他才结结巴巴道:“同居,同居好啊,同居,同居不寂寞,是吧。们九零后,就,就是害怕寂寞,寂寞是穿肠毒药,是那什,那什沙洲冷。”
“……”纳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耿直像上发条机器,僵硬地又倒杯酒,回过神似,问:“……你们这个同居,是处对象那种同居?”
裴雁来不置可否,也没说话。但耿直盯着花里胡哨脖子看看,似乎就不需要什答案。
“挺好,挺好。”他愣会儿,把这杯也干,半天才眨眨眼说:“……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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