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突然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是以诚,有句话得告诉你。”
以诚问:“什?”
千越说:“爱你。”
以诚突然地就湿眼睛,口中用力地吞咽几下,才说:“越越,人说傻人有傻福呢,那说就是。”
千越攀着他脖子,只是不松手,说:“傻子,记得把你福气分点给。”
以刚点起支烟,沉吟会儿,说:“要说,也别跟以诚较劲废话,那孩子,从小死心眼,他认准事儿,九头牛也拉不回。依说,们去找那个沈家孩子,这事儿还得从他身上下手。们去找他,叫他走,滚得远远儿。想他也是读过书人,总不会死七白咧地缠着以诚不放。”
那天晚上,以诚很晚才回家。他居然忘记坐车,就那直走回去。
千越还没有睡,给他开门。以诚笑着说:“回来越越,回来洗碗。”
千越也笑起来,“真,还给你留着哪。”
以诚走进厨房看,餐台与灶具都擦得甑亮,调味瓶都擦得光净如新,整整齐齐地排在角。
以诚走,囧囧俩泪眼相对地坐着。
门上突然有轻敲声音。姐姐以为是以诚回心转意来向妈妈认错,扑跌着去开门,进来是个三十多岁男子,眉目与以诚极为相似。
是以诚哥哥以刚。
以刚说:“哟,丫头,你也回来?妈呢?”
路叫着,妈,妈,走进来,叠声地问:“妈,回来。妈,上回你做那糟面筋还有没有?有话,再给点儿,老婆说好吃。”
以诚说:“没问题。都给你。”
躺到床上时候,以诚慢慢地把事情说给千越听,自己觉得每个字,都是艰难出口,干涩地象从口中个个地扯出来般。
以诚说:“越越,家里,知道。跟他们,都说。”
千越说:“你定挨骂。”
以诚问:“
以诚仿佛看见千越寸寸地擦着那台子,点点抹净小瓶上油垢积尘,那埋在心里话竟是个字也说不出来。
千越看他愣着,靠在他身后,下巴磕在他肩上,轻笑着说:“难得勤快回,也不赞扬个?”
以诚回头看着他,千越笑容纯净,灯光里显得特别稚气,以诚忍不住伸手摸摸他脸颊,笑着说:“是,马兰花送给勤劳好孩子。”
千越笑起来,张开双臂抱着以诚肩,头挨过来,来来回回地晃着身子。
以诚回手抱住他,有腔子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姐姐腔子怒气再捺不住,冲着以刚叫道:“你这个老婆迷,心眼子里就只装着老婆儿子热炕头,家里什事儿你也不上心,亏得老爸还说你是长子,从小就偏向着你,养儿子有什用?”
以刚被这劈头盖脸顿说弄得愣住,嘟嘟囔囔地反驳道:“丫头,怎得罪你?你不也生是儿子?你还别说,家里有什事,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给办罗!”
以刚回头这才细看出母亲与妹妹脸上斑驳泪痕,问道:“怎?家里出什事?”
姐姐道:“也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眼前就有件烦难事儿,大家都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母亲只不停地叹气,流泪,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姐姐五十地把事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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