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小到只能放下张床和小桌。床这短,他睡得下?床上摆着棋盘,棋盘上还有半副残局,晚上他就抱着棋睡?
窗户遮得严实,外面光照不进来,屋里显得很昏暗。窦遥过去想把窗帘拉开,下秒就眉心微跳——
桌角有东西。
应该,是个,爬宠箱。
虽然很简陋,没什造景,好歹算个窝。里面有条黄色豹纹守宫,正趴在垫子上睡懒觉。
他把窦遥从头打量到脚:“绪哥出去买烟,你找他有什事?”
里面几个也纷纷探出头来,手里还握着牌,嘴巴张着。
“学棋。”窦遥说。
“喔。”
对方撇撇嘴,换成副见怪不怪表情:“钱准备好吗,想找绪哥学棋人多,没钱他看都不会看你眼。”
“老子不去,走你们看牌怎办?”
“快去,说不定是绪哥忘拿钥匙,再磨蹭他肯定收拾你们。”
叩叩——叩叩——
听就不是绪哥,绪哥有这文明?
被使唤人插着兜,脸不耐烦:“来!催你妈催——”
他意思是,你活该。
活该在墙下等这几年。因为墙那高,瘸子是翻不过去。
“没关系。”
他侧身让那对母子先过-
今天几个人大早就来。
不仅不咬人,连点反应都没给。
所以是欢迎意思?
把手收回,他顺着看向桌子其他地方,余光注意到爬箱底部好像压着张照片。
将照片抽出来,两个熟悉少年顿时映入眼中。
两人般高,样身穿绿白短袖校服,手持羽毛球
窄。
破旧小区,到处是私拉电线,墙上贴满撬锁、办证、不孕不育小广告。
刚迈进大铁门,身后跑来个调皮结巴小鬼。
“妈妈快看,这有个茄、瘸子!”
“……”不是茄子。
……
他不害怕?
怎还是跟原来样,喜欢这些稀奇古怪事物。
忽然想摸摸。于是窦遥把手从爬箱顶部伸进去,轻碰守宫粗笨尾巴。
倒是很温顺。
窦遥:“嗯,有。”
“那你进来吧。”
把大客户放进来以后这帮人就不管,自己打自己牌,大中午丝毫不注意邻里关系。
窦遥站在陌生卧室半晌没动,过半晌才原地慢慢看。
这就是他睡觉地方?
结果开门直接给震住。
“……你谁啊。”
怎来个人模狗样,穿衣服看着就贵,长得也挺帅,跟屋里这帮年纪轻轻就辍学人间废物形成鲜明对比。
“找李绪。”
卧槽,找绪哥。绪哥还认识这体面?
李绪这家有锁等于没锁,好几个网吧认识朋友都知道钥匙放哪。
“三个二!”
“炸!”
里面牌打得热火朝天。
听见有人敲门,沙发左边踢踢右边:“你去开。”
当妈赶紧捂儿子嘴,目光刻意避开他腿:“别胡说八道!对不起啊,对不起……”
这场景莫名让窦遥想到初中件事——
初中李绪经常为学棋翘课,迟到更是家常便饭,每回周升旗都爱从学校南门翻墙进去。那时候窦遥天天跟他起上学,有次实在受不,站墙下大喊:“李绪,是个瘸子!”
有让瘸子跳墙吗?
李绪却毫无愧意:“让你跟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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