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家，爸爸打妈妈，哥哥就打爸爸。”
“为什
打？”
“爸爸喝
酒……”
窦遥脸色微沉。
“别乱跑，
会儿
跟哥哥来接你们。”
“明天升段赛。”席雯说，“所以他今天看整天棋，昨晚好像也在网吧熬个通宵。”
难怪气压那低。
八点多做完作业各回各家，窦遥走在李绪后面，看到他路都在揉肩。
“今晚早点睡，明天好好比。”
在楼道分开时窦遥说句，结果只得到李绪很敷衍
回应。
最近这种心情越来越压抑不住。就真很奇怪，怎老觉得李绪特别可爱，特别想靠近？虽然他话少、手狠，还臭脸。
放学以后他们找个奶茶店做作业。主要是窦遥跟席雯做，迟钦跟庞雷雷他们在旁边打游戏。
“学霸你家里也不管你吗？”
听到席雯问话，窦遥嗯声。
倒不是单纯不管，只是最近他妈在超市上晚班，抽不出空来管他几点回。
傻吗？
还好吧。
要是李绪再站直点，念出来也许会更有说服力，能减轻老师们对他坏印象。
视线对上某道要杀人眼神，窦遥忍不住又低头抬起嘴角。
念完检讨李绪走下来，脸上依然写着冷淡和不服，以及对垃圾检讨书不满。
周升旗仪式，学校师生来得比开学典礼还齐，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台下某处。
只见全校出名臭脸王李绪手里攥着草稿纸，脸不爽地上台。
“尊敬老师们同学们——”
臭脸王深吸口气，表情视死如归。
“今天怀着愧疚写下这份检讨书，以示对迟到这种不良行为懊悔，和再也不犯决心。，初二5班李绪，态度不端，自由散漫，是大家坏榜样。”
说完他站起来，发现自己衣角被攥着。大点妹妹悬泪望着他：“豆包哥哥你快点回来……”
窦遥顿下，嗓音低哑地嗯声-
客厅灯光惨白，李绪手里拎着铁凳。他呼吸粗重，发丝都带着狠，整个人像头还没成年但已经亮出利齿猛兽。
他妈朱学香从后面死死
回到家窦遥预习英语，家里就他自己也没别人。九点多突然听见楼下爆发激烈争吵，还伴随着砸东西声音。
邻居在走廊探头探脑，但也没人真管。
李绪两个妹妹躲在楼梯拐角哭，哭着哭着哭累，后来听到有人下楼，回头看眼泪鼻涕又开始往下淌。
“豆包哥哥……”
窦遥皱眉，拿纸给她们擦脸：“你们哥哥呢。”
“那正好，以后有不会数学题能问你。”
“怎不问李绪。”
“你以为没问过？也要他肯教啊，而且他平时忙着下棋根本没时间。”
窦遥往角落看眼。
李绪靠着墙在看棋谱，灯光下表情冷冷，黑眼圈有点重。
有那差？
熬夜写。
今天气温有点低，李绪把校服拉链拉到最上面，两只手揣兜里，黑发下耳廓若隐若现，整个人显得很凌厉很倔。
但窦遥还是很想揉他头。
完蛋。
……
窦遥背过身，肩膀微微抽动。
“草这谁给他写？太傻逼哈哈哈哈……”
窦遥：“？”
“迟钦你干什呢？这喜欢说话到台上去说。”何敏敏狮吼功吓得迟钦瞬间缩回5班队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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