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妈？”
朱学香怔
下，见他没睁眼，才无声拿走他枕头旁边
手机：“你睡你，风扇不能对头吹，
帮你调下。”
回到外面，朱学香在客厅站很久。
李绪嫌麻烦，直没给手机设过密码，滑就开。收藏联系人只有两个，个是她，另外那个看就是窦遥。
翻他们聊天记录，朱学香傻眼。
【Y：睡？】
是是是，睡，别他妈啰嗦。
【Y：对，烟明天没收。亲你时候能尝到味道。】
……
……
不知道为什不是很想找窦遥借。
这人平白无故就要亲自己三下，找他借钱还不得亲几十下？
就很无语。
躺在漆黑寂静房间里，李绪轻轻揉下嘴唇，闷三秒，然后骨碌爬起来——
想抽烟。
她眼睛下面黑眼圈泛青，而且副心事重重表情，看上去很累。说完没走，就在床边站着。
“还有事？”
朱学香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李绪皱眉，“别憋在心里。”
“……那个药吃老是头晕没食欲，要不明天开始自己做饭吧，下午就不去外面干活。”朱学香看他眼，“这样你也不用在食堂吃晚饭，每天回来跟起吃。”
……靠。
是不是脑残。
他拧拧自己脸，然后扯下毛巾就往皱巴巴校服上蹭，
直到进房间，李绪脖子上热度还没下去。
搞什名堂。
有人初二就玩暗恋吗？初二你才13吧。
坐回床上，李绪闷头想半天，才猛地记起那年好像从路边抓把蒲公英。
靠。
又怔好几分钟才有动作。
等把手机还回去时候她腿都麻，人也像刚吃过药那样，有点眩晕-
盛夏日子除风扇就是蝉鸣，除下棋就是窦遥。
早起把朱学香要吃药分好，李绪去厕所洗漱，刷牙时闻到那股薄荷味，莫名其妙走会神。
结果胸前就落几滴牙膏沫。
……
【Y：晚安。】
烧到手。
绷着脸把烟头摁灭，李绪转身把额头往墙上砰砰地磕，磕好几下才算冷静下来。
吹完风回到房间，两个妹妹不在他入睡很快。睡得半夜感觉房门被推开，有人动作轻轻走进来。
就，不抽不行。
必须转移下注意力。
在阳台把烟点，李绪莫名其妙往楼上扫，然后旁边手机很不识相地震声。
【Y：明天起学习？】
……他直接无视。
“不用，跑来跑去不方便。”
“不方便可以住家里……家里吃也方便，洗衣服也方便，再说离学校其实也不算远，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本来李绪想拒绝，但是余光看到自己刚刚帮她分好那堆药，木着脸把头点点。
等朱学香走他关灯关门，心不在焉地躺床上。
刚才本来想开口要生活费，最后还是没张开嘴。算，明天看看还能从迟钦那里借到多少钱。
窦遥脑回路真有问题，这也能喜欢上个人？
那下回老子抓把狗尾巴草给你，怕不是会感动到以身相许吧。
正在胡思乱想，朱学香来敲门：“明天早上要很早出门赶工，七点钟你监督你妹妹洗脸刷牙，把她们送到学校去。”
“知道。”
李绪扫眼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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