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香坐在客厅，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呆
下。
“……你怎
跑回来？”
李绪松口气，走过去看他妈，却发现她
神情不太对劲。
其实抑郁症严重人经常会这样。这段时间朱学香总是坐在小板凳上发呆，或者在阳台出神，整个人没有看着生气。李绪嘴上不说，神经却经常绷得很紧。
“妈你不舒服？”
下课经过8班门口，听到两个他们班在走廊聊天。
“窦遥怎突然翘课走？
卷子还没找他收呢。”
“不知道啊，班主任过来直接把他叫走，好像是家里有什事吧，你急就发短信问问他。”
“没他号码，上回问他他没说……”
回到教室李绪给窦遥发短信。
“。”
李绪懒洋洋地向后靠，满脸写着废话完没，废话完下课。
孙胖刚背过身他就把手机掏出来。
超市里卖牙刷般有几种口味？搜下。
“？”同桌两眼震惊，怎还有人顶风作案啊草，而且扫眼，查还是这无聊事情。
窦遥：“那放学陪去挑。”
李绪立刻拒绝。
“你不陪去，怎挑得到你喜欢口味。”
“你刷你牙跟老子有什关系，”李绪绷着热脸，“喜欢你麻痹。”
“真不去？”
李绪木着脸坐下。
朱学香先是看着他，看会后两只手摸摸他脸，疼爱地说：“大，也懂事。”
李绪躲下。他不懂表达感情，反应很生硬。
朱学香说：“今天下午付萍来找。”
听到这个名字，
蹭半天才终于拎起书包出门。
“衣服怎湿？”窦遥在楼下等到他以后问。
李绪不爽地掠过，没解释。
走段路，忽然刹车转头瞪他：“你用牙膏是什牌子。”
这问题听起来有点突兀。
朱学香木讷地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怎这种表情。”
李绪转过头往卧室看，发现他妈那个房间被翻得很乱，些证件跟存折之类东西摊在床上。
他秒警惕：“吴作富回来过？”
“不是他，他怎可能回来。”朱学香还是缓慢地摇头，摇完把儿子手拉住，往下扯扯，“你坐下，妈跟你说件事。”
【？】
等很久窦遥也没回。
放学铃打李绪就往家跑，脑子里出现无数种可能。
比如付萍想不开干蠢事，比如窦遥他爸跟付萍大打出手，或者付萍来找他妈麻烦，闹得左邻右舍全知道。
想来想去心脏怦怦直跳，打开家里门里面却格外安静。
没多久手机上方出现新消息。
他点开。
【Y：放学不用等。】
【Y：有事要回家趟。】
李绪顿下，关掉刚打开网页。
……
下午最后两堂课是孙胖，他眼就发现李绪心不在焉。
“有些同学人在教室里坐着，实际上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这样你人在又有什用？”
“还有，手机没禁止你们用，但你们也不要太明目张胆，今天起被发现律没收，尤其是成绩最差那几个顽固份子！”
同桌小心地捅捅他：“绪哥，点你呢。”
窦遥：“不记得，妈买。”
“以后不准用。”
“？”
窦遥顿下：“不合你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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