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今天要回趟学校。”第二天
早窦遥说，“晚上买饭回来。”
付萍也没再拦他，只是让他别到处跑，上完课就赶紧回家来，还说要跟他谈心。
窦遥不知道她想谈什
，但觉得这是好事。他看得出他妈应该是心病。
下秒头像就变灰。
卧室里付萍喊他：“窦遥？过来把风扇帮关小点儿，风这大吹得头疼。”
他进房间调完，刚想离开又被付萍叫住：“你帮煮个稀饭，不要叫你爸爸去，你去，让他多睡会儿再喊醒他。”
“嗯。”
把粥煮上，窦遥去阳台想醒醒神。
发短信给班主任请完假，他登上QQ想下载班级群
资料，忽然发现李绪头像亮着。
窦遥手指微蜷。
【三中第瘸逼：挂机？】
那边静默无声，五分钟后才简短地回
。
【L绪：没，等开局。】
客厅沙发上窦志康被开门声吵醒，爬起来满脸倦怠：“呵，天都亮？不就是发烧吗怎去这久。”
“医生说肺有炎症，吊三瓶水。”窦遥把付萍扶回房间，“妈你好好休息，先回学校，明天早上还有课。”
付萍半靠着床头，虚弱地朝儿子招招手：“今天就请天假吧，你爸待会要出去干活，你走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给你买完早饭再走。”
“不用，没胃口。你帮把开那些药拿过来，再给倒杯水，吃完就睡。”
从医院回来天快亮。
路过楼下窦遥抬头看眼，发现李绪家房间跟客厅都亮着灯。
某人逃课上网是常事，但在家很少这晚还不睡。窦遥给他发短信，没想到很快就收到回复，语气也如既往差。
窦遥神经稍微松弛秒。
他怀疑是自己太多心，李绪应该不在家。沉默片刻，他低头编辑几个字又删掉，走到二楼拐角处停下来。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上班跟买菜陆续出门，还有些小孩被父母牵着去学校。
窦遥忽然想起自己忘告诉李绪，今天不去学校事。
滑开手机想发条短信，又想起李绪下棋向很专心，等他下完再说也样。
这拖就拖整天。
付萍病不仅没好，反而还越休息越难受，走几步就喊自己胸闷没力气。但窦遥身为全校尖子生不能长时间缺课，短短天班主任就打两个电话来问。
【三中第瘸逼：下棋？】
连懒觉都不睡，会不会太勤勉点。
【三中第瘸逼：今天怎去这早，不是已经升段吗。】
【L绪：不聊，开。】
【L绪：再逼逼拉黑。】
从卧室出来，沙发上窦志康在打鼾。
墙上挂钟指向七点半。
不知道为什，看着眼前这个熟悉两室厅，窦遥有种强烈不踏实感。父母都在睡觉，家里也还是那些家具，但有些东西似乎变质。
自己是不是太神经过敏？
在客厅站会他才回到房间，这时已经八点。
“妈你先上去，有点事。”
他想去看看，万是朱阿姨有什事呢。结果付萍拦他：“有天大事也先回家再说，你爸还在家担着心呢。”
走廊寂静。
远处天色泛着蒙蒙鱼肚白。
把目光从亮着灯地方收回，窦遥伸手搀住付萍胳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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