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走那,再回梁家,整天忙碌下来,已是暮色四合。申姜有新发现,也有新疑问,有点想不通,准备回去再问问娇少爷。
刚出梁家大门,就看到个人,还是个熟人。
细眉长眼,圆领青色官袍,大袖敞口,乌角革带,黑纱幞头,不就是新上任刑部侍郎,牢里那位娇少爷义兄,贺鸣?
梁维案子,还是从他手上抢呢。
贺鸣显然也没料到会撞上锦衣卫,怔之下,长长眼梢已经凝下来:“夜至而动,果然是你们锦衣卫风格。”
他立刻把榻边叠得整齐几床被子摊开,条条,仔细检查——
还真他娘有!
中间这床锦被,被面橘红绸,绣牡丹,被里是雪白棉布,棉布干干净净,点痕迹没有,可这被面上牡丹再好看,再红火再富贵,仔细看看,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靠斜边花蕊地方,有抹血渍!
果然,被子这种凶器凶手不会随身带着走,也不好扔掉……
再往地上找,申姜这次尤其仔细,又发现新痕迹,长毛毯靠桌角位置,有小半个鞋印,和死者脚上鞋相符,不是挣扎力气过大,不可能印这深!
后台没人要,甚至那副小身板,没几天活头样子,还能翻天不成?
就给他这个机会,要是不行,看老子怎收拾你!
对,在他心里,他不是急着立功,想要破案需要帮忙人,叶白汀才是必须得证明自己有用,才能活着那个!
家主死,梁家宅子肯定是有点乱,偏院已经拦起来,下人们很警惕,不让进,申姜掏出锦衣卫牌子亮,所有人闭嘴让开,路畅通。
申姜先看看楼下,梁维尸体发现地方,血迹没有清理,已经发黑发暗……仔细在院子里看圈,他推门进厅,顺着楼梯步步往上,走到楼顶。
这看似平静实则嘲讽语气,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什东西见不得光,只能晚上行动?自然是那鼠辈。
“哟,刑部还没放弃这个案子呢?”申姜嗤声,也阴阳怪气,“
所以死者是被摁在地上捂死!
得亏是天气冷,地上铺上长毛毯,不然这种痕迹都不会留下……
条两条都被娇少爷说中,其它肯定也对!申姜不再怀疑,顺着叶白汀提醒方向,开始寻访问供,死者平日同谁接近比较多,信任比较多,谁在死者这里尤其有面子……
管家,师爷,小妾,下人,铺子里掌柜,个个问过去,却没有太清晰指向,口供里最清楚结论就是——死者脾气不好。
而且这梁家像是遭贼,多处都有被翻挑痕迹,尤其是书房,看起来像被顺多少遍……
整栋小楼从上到下都十分精致,雕梁画栋,轻纱微摇,珠帘曼卷,矮几是漂亮鸡翅木,坐垫绣富贵牡丹,正中间方方正正长毛毯,不知道费多少兽皮缝制,长榻软枕小毯鎏金小炉,用得到用不到,不而足。
总旗大人第时间当然是找被子,橘红绸面被子……还真有!不只条!
申姜:……
大意,这种富贵地方,该有东西怎会不配齐,第场秋霜都下,主人晚上要呆地方当然会有被子,也不会仅仅条。
不过娇少爷说,杀人被子上,定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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