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有信心不会输,还着什急?”申姜笑,“你想告状,就告去,想拦就动手,看看能不能拦得住,干不,拦不住,就乖乖蹲墙角祈祷,老子要是心情好,赏你个全尸!”
他话说完,推开布松良就走,进诏狱门,摸摸胸口,往叶白汀牢门走去。
也不知道这米糕……合不合娇少爷胃口?
申姜眼珠转,明白,这是找场子来。但他不怕,他确违规操作,可没出什差错,按小册子最多罚个两鞭,你布松良可是验尸出大错呢,你敢跟谁告状?
“怎着,布先生急?”
“说死者是自作自受,没有凶手,你为什要插手!”布松良用真实表情肯定对方猜测,他就是急。
申姜挖挖耳朵,散散漫漫:“看不惯喽。”
布松良沉下声音:“你就不怕——”
不服气往上头申诉啊,不敢走文书,不敢跟们指挥使硬刚,人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人后偷偷摸摸趁夜过来看——贺大人此举,着实像那绑不住男人心,没胆气舍不得扔可能有前程男人,没勇气自己努力,又没脸见不得正房外室呢。”
“你——有辱斯文!”
贺鸣甩袖子,清高又傲慢走。
“呸!”
申姜在他背后啐口浓痰,最看这种装逼人不顺眼,自己屁股下堆屎,还笑话别人脏,京城里这几个月,最有辱斯文难道不是你贺鸣?亲手把养大自己义父送进死牢,害得人家破人亡,因这事得利人夸你句‘大义灭亲’,你就真大义灭亲?
“你那个千户亲戚是吧?可怕死,”申姜阴着脸,“仗着这个,你搞几回?告诉你姓布,这回还偏要插手,立功,搞死你!不,立不立功还无所谓,搞你就爽!”
布松良往前步,眼神阴阴:“你不会真以为,个不知道哪蹦出来小子,能帮你吧?仵作行可是吃经验,他才几岁?个娇少爷,看过几具尸?你确定他是在帮你——不是在害你?”
申姜心头跳。
他怎会没有怀疑?让叶白汀看尸,是他时冲动,当时姓布在,他没经住激,但人都放出来,后悔也得硬着头皮过遭,且之后验完尸给完方向,今天天亲历结果——
有些人就是行,比某些只爱钻营人厉害多!
跟他比,牢里娇少爷可爱多。
可惜可爱人不定命好,这对兄弟往年也曾是京城里佳话,如今境遇嘛——算,比不得。
正好路过糕点铺,申姜难得起点良心,拣最便宜米糕买两块,揣到怀里,回北镇抚司。
还没走到诏狱,就被人拦下,正是相看两相厌仵作,布松良。
布松良面色极为不善,揣着袖子,抬着下巴,脸色似傲慢又似威胁:“你在查梁维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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