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日?”
“那没有,白天是没时间,也没必要,晚上……本官着实没空闲,小武便是有事来请,本官也会不假思索拒绝。”
“死者身上衣服,昌大人可觉得眼熟?”
“眼熟?”昌弘文怔,“这是何意?”
申姜看着娇少爷写出来字:“张氏方才供言说,死者当日换很多套衣服——”
叶白汀微笑:“有点期待呢。”
昌弘文很快走过来,黑纱幞头,乌角革带,官袍加身气质斐然,看起来是个优雅帅大叔,五官并没有多出色,整体气质却温柔和煦,双眼睛没半点中年人油腻世故,反而通透慧亮,写满知世事强韧豁达。
申姜问话声音都不由自主客气:“昌大人,咱们说说当天事?有没有什特殊?”
昌弘文也很给面子,拱拱手,话音很配合,也很诚恳:“当日很忙,家中贵客大都需本官作陪,无暇它顾,庶弟都经什事,本官不尽清楚,要说特殊事……午时过后,外席女眷间好像生什龃龉,打翻几个碗碟,好在庶弟和护院去及时,很快处理,并无大碍。”
申姜看着叶白汀写字:“晚上呢?”
“手,手指有伤,又如何?”申姜没懂,小媳妇剪剪花枝,不是很正常?
叶白汀摇头:“死者中毒而亡,过程痛苦,很难不尖叫和挣扎,凶手换他衣服,有定可能性是——凶手曾捂住死者嘴,让他不要喊出声,与此同时被抓伤,留下血迹,才不得不换衣服。”
申姜摸下巴:“那张氏岂非就是凶手?”
“不定,”叶白汀蹙眉,“她对凶手身上衣服记忆并不是很深刻。”
如果是她杀人,对前边衣服不记得,这件定记得,若要说谎,要就是都不记得,要就是都记得,后者太难,前者则容易多,张氏些记得很清楚,些又没注意,说出来是想让别人更怀疑?
昌弘文:“哦这个啊,难免,当日老夫人寿宴,作为主家,不可失礼数,家中所有子弟,包括本官在内,衣服都换好几套,小武去世时……衣服瞧着是他平时惯穿颜色样式,想来是很喜欢?他书房应该就有类似。”
“晚上……”昌弘文苦笑,“当日虽是休沐,第二天确要早起上朝,忙碌整日,案上公文还没来得及处理,本官只得挑灯夜战,在书房忙碌,谁知庶弟竟出事……”
“昌大人对死者怎看?嗯……觉得这个庶弟怎样?”
昌弘文想想,道:“小武很好,性格纯良,喜欢照顾人,虽无大才,胜在勤勉,大多时候他若拿书来请教,本官都会尽心指导……”
“死者书房,昌大人去过?”
“自是去过。”
申姜哑口无言,没别,就是个大写服字,这些都不是问题答案,却能经由这些问题得到分析解释,娇少爷牛逼!
他也不问,反正能干事就行:“咱们下面叫谁?”
叶白汀指尖滑过笔杆:“昌弘文吧。这位可是工部尚书——等太久,生气怎办?”
申姜就笑:“你这就不懂吧,昌大人可是个君子,雅正量容,时时面带微笑,很好说话,不然就算顶着锦衣卫名头,个小小总旗,也不能把人客客气气请到这里。”
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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