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伤?”
娄氏愣,下意识扶下自己手肘,又很快放下:“没,没什。”
……
送走娄氏,申姜憋半天问题终于能问:“你刚刚是不是在诈她?就那个娄氏,她袖子那长,就算有伤,你也根本看不到吧?”
“是啊。”叶白汀回他张‘那又怎样’脸。
“若遇事相商,般会选在哪里?”
“议事厅,”娄氏头微垂,“家里有专门做这些事厅堂,丫鬟婆子都在,也方便避嫌。”
“你从未去过死者院子?”
娄氏有些犹豫:“基本不去,女眷有女眷交往方式,若要找弟妹,妾会邀她去后院花厅或暖阁。”
“听说寿宴当日发生意外,女眷席里摔碗碟?”
昌耀宗声音有些讽刺:“不就是那些嫡嫡庶庶事?”
“嫡枝不力,为外人看轻,你心中可难受?”
昌耀宗手隐隐握拳:“自己本事不济,怪不得别人。”
“当晚去过死者书房没有?”
“他又没叫,为什要去?”
申姜看着纸上新问题,有些好奇娇少爷是怎知道,却也没说,按着上面说,继续问:“听闻工部近来很忙,前几日京郊护城河渠有事,很多人都受伤,昌大人还亲自去,见你走路倒是正常,身体可还好?”
昌弘文微笑:“劳申总旗关切,本官运气还不错,没有受伤。”
申姜又照着纸页,问几个问题:“……今日暂时就到这里,耽搁昌大人时间,请先回吧。”
把昌弘文送走,申姜很想听叶白汀分析个二三,奈何叶白汀不想讲,换页宣纸:“请下面人吧。”
下面个叫昌耀宗,死者堂兄,长房嫡系行三,他手上缠着绷带,这伤很明显。
申姜:……
“你都不知道,也敢诈?”
“敢啊,为什不?”
诈,也是观察之后
“是,妾身当时正在盯着丫鬟们上甜汤,因离得近,也不小心沾到,还不得已,去换套衣服。”
“死者呢,他沾到没有?”
娄氏想想,摇摇头:“应该没有?之后他穿也是那些衣服,想是没沾到污渍。”
“那他什时候换衣服?他死时穿,可不是午后那套。”
“这妾身就不清楚,申时妾身送走所有女客,同武弟交接完事,就再没见过他。”
……
问完这个,申姜又叫护院过来,护院好像知道不多,回答也很精简,跟前面几个口供相符,他手上确也有伤,对死者书房不熟,但当晚换班,好像看到附近有人,过去查看又什都没有。
最后,申姜请昌弘文妻子,娄氏。
“平日和死者接触多?”
娄氏长眉柔目,相貌柔婉,性格也很温柔,说话慢慢细细:“武弟管庶务,妾掌中馈,不可能没有来往。”
不用叶白汀提示,申姜都能问:“手上伤怎来?”
昌耀宗脸色不怎好:“老太太寿宴时,女眷席不知怎有口角,当时就在现场,被摔碎碗碟划伤。”
“当时还有谁?”
“二房娄氏嫂嫂,弟妹张氏不在,好像是去换酒,娄嫂嫂正好盯着上甜汤,因这事,衣服都污,哦,还有个护院也在,过来收拾东西时候,也不小心划破手。”
“为什起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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