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挨晚挨都要挨,申姜也没耽误,转身出来就去刑房,二十大板,货真价实,屁股都要裂开,他疼呲牙咧嘴,个硬汉老爷们,好悬红眼圈。
俸禄罚没,板子也打,没准顿还不够,回去婆浪还得加码……这日子可怎过!硬汉申姜流下屈辱泪水。
最后受完刑,是牛大勇搀他出来,路上遇到视线就很奇怪,不管同僚还是手下,看看他屁股,看看他脸,再看看他屁股,再看看他脸,或是拱手或是行礼:“恭喜,恭喜恭喜啊……”
牛大勇眼神迷茫挠挠头:“老大……是眼瞎,还是耳朵不好使,为什大家好像都在恭喜你?打板子有什好恭喜……”
打板子当然没什可恭喜!
叶白汀:……
这跑腿小弟在说什狗话?什能不懂?不就是体制内那套,混得四处开花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申姜:“那走?”
叶白汀面无表情:“希望你下次再来,带是好消息。”
申姜被说稍稍有点盼头:“升官发财?”难道真行?
,还得去挨板子。”
“板子?”
“你刚刚没听到?就是那位啊!嫌你太瘦,责喂食没喂好,要打板子!”
申姜越说越气,指指北镇抚司中堂位置,义愤填膺:“你说他是不是不讲理?哪有因为这种事罚下属?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叶白汀低眉,看着捧在手里手炉。
申姜脸拉得又黑又长,这群人是在讽刺他呢,等着,等老子养好伤回来,弄不死你们!
路瘸拐回到自己休息间,想准备准备回家,就见桌上放着个红木托盘,方方正正挺宽挺大,托盘上是套衣服,乌纱帽,圆领袍,玉革带,皂靴,箭袖,腰部下做褶,上缀纹样蟒形,鱼尾,头顶双角下弯……这是斗牛服!
锦衣卫不是所有人都能穿飞鱼服,北镇抚司内制式衣服也是分等级,小
叶白汀睨他眼:“你没扛住板子,命不久矣——可以换个聪明点跑腿。”
申姜:……
今儿到底谁惹着您,脾气这,bao?不就是被指挥使抱下,都是男人,有什要紧?比起打架输,这算个啥?面子好歹苟住嘛!
娇少爷有脾气他早就知道,也没计较:“总之就是,指挥使下令,现在就得去刑房领板子,接下来两天可能来不,会叫牛大勇过来盯着点,你有什事就叫他,知道?”
叶白汀已经慢吞吞拿卷书翻:“滚吧。”
他刚刚晕,当然没听到,现在唯能想起来也只有仇疑青怀抱,有点硬,撞上会疼,但好像不会担心对方会倒,这男人手很大,暖到有些烫,现在摸摸腰侧,似乎都还残留有温度……
叶白汀紧紧扣住手炉,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手,心里很想骂仇疑青不当人,牲口啊,这冷天,所有人都缩跟鹌鹑似,就他那暖那烫,是想干什?勾别人羡慕嫉妒恨吗?
才不羡慕,哼!
他慢条斯理转向申姜:“恭喜申总旗,要升官。”
申姜信他个鬼:“升官发财,那是要发新制服和赏银,还有盖过戳小本本,怎会挨板子?算,跟你个不通俗务娇少爷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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